趙麗的眼睛死死鎖住他的喉結(jié)。

陳飛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趙麗的心臟開始狂跳。

她成功了！

接下來，只要等十分鐘，陳飛就會變成欲罷不能。

“陳飛，你……”她剛想開口拖延時間。

陳飛卻放下空杯，拎起了玻璃茶壺。

他給兩只杯子，重新續(xù)滿。

“你敬我，祝我幸福。”

陳飛將其中一杯，推到趙麗面前。

正是她下過藥的那只。

“現(xiàn)在，我敬你一杯?！?

趙麗愣住了。

“這……”

趙麗的心臟一沉。

“沒……沒問題?！壁w麗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只是太激動了。”

“喝吧。喝完這杯，兩不相欠。”

她端起茶杯，不再猶豫。

仰頭，飲盡。

她放下杯子，長舒一口氣。

陳飛看著她，一不發(fā)。

餐廳里鋼琴曲悠揚(yáng)。

趙麗感覺不對勁了。

她的臉頰發(fā)燙，皮膚透出不正常的粉紅。

她猛地抬頭。

“你……你……”趙麗舌頭打結(jié)，眼前開始旋轉(zhuǎn)，出現(xiàn)重影。

她想站起來，腿卻軟得站不起來。

“這藥的藥性，你自己都未必清楚?！?

陳飛終于開口。

“它會放大你心底最深的欲望。”

趙麗張著嘴，發(fā)不出聲音。

昂貴的連衣裙束縛著她，她不受控制地伸手，去扯自己的領(lǐng)口。

“不……不要……”

她想求救。

陳飛站起身。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徹底失控的女人。

“你總想走捷徑，算計所有。你以為這是聰明。其實，是無可救藥的愚蠢。”

他從口袋里抽出幾張鈔票壓在桌上。

然后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陳飛推開了門。

夜風(fēng)吹在臉上，冰冷。

陳飛走下臺階。

他沒有立刻離開。

他拿出手機(jī)，翻出一個號碼。

楚石。

這個號碼是上次楚燕萍存的。

當(dāng)時覺得多余，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

電話撥出，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誰??？”

電話那頭，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是我，陳飛。”

“陳飛？”

楚石的聲音瞬間尖利。

“你他媽打電話給我干什么？”

陳飛沒理會他的咒罵。

“趙麗出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

“她能出什么事？你少他媽危聳聽！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么？”

“我在‘菲諾’西餐廳，她也在這?！?

陳飛自顧自地說。

“她好像喝多了，狀態(tài)很差，我一個男人不方便管。你還當(dāng)她是你的女人，就過來看看?！?

說完，陳飛直接掛斷。

他不給楚石任何追問的機(jī)會。

他知道楚石會來。

十五分鐘不到。

一輛出租車急剎在餐廳門口。

車門推開，楚石沖了下來。

t恤滿是褶皺，頭發(fā)亂成一團(tuán)，滿身酒氣。

楚石左右張望，沒看到陳飛，一頭沖進(jìn)餐廳。

陳飛靠著樹干，安靜抽煙。

幾分鐘后。

楚石半拖半抱著趙麗沖了出來。

她的白色連衣裙被自己撕得破破爛爛。

她像一灘爛泥，掛在楚石身上。

路人投來好奇又鄙夷的目光。

“看什么看！沒見過喝醉?。　?

他穿過馬路，站到楚石面前。

楚石看見他，眼睛瞬間血紅。

“陳飛！是不是你干的！你對她做了什么！”

陳飛沒看他。

他的目光落在神志不清的趙麗身上。

“我什么都沒做。她想走捷徑，掉進(jìn)了自己挖的坑?！?

“你……”

楚石語塞。

陳飛從口袋里抽出幾張百元大鈔，直接塞進(jìn)楚石的t恤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