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煞靈界殘余據(jù)點時,誰也沒料到會藏著一只瀕死反撲的暗影煞——它趁著晚衿專注射殺殘兵,從陰影中竄出,煞氣利爪直撲她的后心。晚衿反應(yīng)極快,側(cè)身躲閃卻還是被利爪刮中肩膀,煞氣瞬間侵入經(jīng)脈,她悶哼一聲,手中破煞箭脫手,直直摔下戰(zhàn)馬。
“晚衿!”蕭烈的嘶吼聲震徹山谷,紅袍如烈火般撲過去,一槍刺穿暗影煞的核心,轉(zhuǎn)頭抱住倒下的晚衿,聲音都在抖,“堅持住!我?guī)慊厝?!”他小心翼翼地托著她的傷肩,不敢用力,紅袍下擺被她肩頭滲出的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醫(yī)療站的帳篷里,星眠正給晚衿清創(chuàng),煞氣已經(jīng)腐蝕了傷口周圍的肌肉,發(fā)黑的痕跡順著經(jīng)脈蔓延?!吧窔馇秩胩睿枰脙艋曛榕浜响`脈碎片逼煞,會很疼,你忍一忍?!毙敲叩穆曇魩е鴵?dān)憂,白凜蹲在一旁,用凈化力穩(wěn)住晚衿的氣息。
晚衿咬著牙,額頭上的冷汗浸濕了頭發(fā),卻沒吭一聲,只是死死攥著蕭烈的手。蕭烈的手心全是汗,另一只手緊緊握著她的胳膊,眼神紅得嚇人,像是比自己受傷還疼:“疼就喊出來,別憋著!”
“喊什么喊,這點傷算什么?!蓖眈铺撊醯匦α诵?,臉色蒼白如紙,“以前訓(xùn)練時摔斷腿都沒喊過,這點煞氣算個屁?!痹挍]說完,就疼得渾身一顫,額頭抵在蕭烈的手背上。
蕭烈的心像被針扎一樣,轉(zhuǎn)頭對星眠急道:“能不能輕點?有沒有別的辦法?別讓她這么疼!”
“蕭帥,這是唯一的辦法?!毙敲邿o奈地說,“再不用力逼煞,煞氣會侵入心脈的。”
寒衿拎著剛鑄好的“驅(qū)煞針”走進(jìn)來,扔給星眠:“用這個,嵌了魂晶,能快速逼出煞氣,疼得輕些?!彼沉搜凼捔?,“你別在這兒礙手礙腳,出去等著!你這副樣子,晚衿看了更難受。”
“我不出去!”蕭烈梗著脖子,“我要陪著她!”
晚衿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喘著氣說:“聽寒衿的,出去等著……我沒事?!?
蕭烈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舍不得讓她分心,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帳篷,守在門口,像一尊雕塑。阿蒼拎著烤串走過來,想勸他吃點,卻被他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只能默默蹲在旁邊陪著。
帳篷里,星眠用驅(qū)煞針一點點逼出晚衿經(jīng)脈里的煞氣,黑色的煞氣順著針孔滲出,晚衿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好了,煞氣逼出來了,接下來就是休養(yǎng)?!毙敲咚闪丝跉猓o她包扎好傷口,“別亂動,傷口不能沾水,也不能動用靈力?!?
晚衿點點頭,靠在枕頭上,渾身脫力。蕭烈聽到動靜,立刻沖了進(jìn)來,撲到床邊:“怎么樣?不疼了吧?餓不餓?我讓阿蒼給你烤了靈植粥!”
“你別急,我沒事?!蓖眈瓶粗辜钡臉幼樱睦锱模熬褪怯悬c累?!?
蕭烈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拿起阿蒼送來的靈植粥,一勺一勺吹涼了喂她:“慢點喝,別嗆著。”他的動作笨拙又溫柔,以前揮槍殺敵的手,此刻拿著勺子都有些發(fā)抖。
“蕭烈,”晚衿喝了兩口粥,輕聲說,“我們的婚禮,是不是要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