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鴻川“嗷”一嗓子吼出來,一把扯過對方的衣領(lǐng)子。
“你特么再罵一句試試,老子今天卸了你!”
隊長氣的臉色爆紅,“咳咳咳……你……你給我松手。電話里就這樣說的,你特么松手!”
季鴻川一聽電話里就是這樣說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自家老娘身體的確不好,可也不至于一年不到就走了呀,除非……
他嚇的一把甩開隊長,大步往屋里沖。
哐哐撞著門框沖進屋,一把拿過話筒:“喂,誰,我媽怎么了,你是誰?”
徐亮本來焦急的抱著話筒等待呢,就聽到里面?zhèn)鱽磬秽唤械穆曇簟?
他趕忙拿起話筒:‘喂,是川哥么,是川哥不,我是徐亮?。 ?
季鴻川一聽是徐亮,整顆心都跌入谷底。
要不是老娘真出事,他怎么可能跑來部隊給自已打電話。
“我娘咋了,徐亮,咱們兄弟一場,我不想恨你,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承受不??!”
徐亮一聽季鴻川這樣說,突然有點不敢說了。
他們從小一塊長大,季鴻川是那種對家責(zé)任心極強的人,尤其是季嬸子。
此刻出現(xiàn)這種事實在太扎心,可事情都出了,早早晚晚都要說。
“哥,哥你冷靜一下,事情都出了,也改變不了,你……你節(jié)哀!”
“我節(jié)個屁的哀,徐亮,你到底說不說!”季鴻川此刻的眼睛都紅了,他的心臟哐哐直跳。
“川哥,你不是給家發(fā)電報說蘇香生產(chǎn)了么,讓嬸子過來伺候月子。
嬸子就讓我陪著過來了,結(jié)果蘇香她不是個人,居然找了別的男人,說孩子都不是你的。
就這樣把我們轟出來了,沒想到半路上就綁架了我們,蘇香還親手……親手槍殺了嬸子。
嗚嗚嗚……嬸子現(xiàn)在還停在軍管處里呢,我要咋弄啊哥,我兜里沒有錢啊……”
季鴻川瞪大了眼睛,攥著話筒的手開始抖動,“什么鬼,你說什么……”
他不可思議的搖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
“不可能,你在說什么,你說香兒殺了我娘,你特么傻逼吧,這怎么可能?。 ?
這種奇葩的論是季鴻川根本接受不了的,一個是愛人,一個是生養(yǎng)自已的母親。
這兩個女人對于他季鴻川而,都是命啊,她們之間怎么可能發(fā)生那種事。
“哥啊,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
她們殺了季嬸子后還想殺我,我跑的時候被打暈了。
川哥,你回來一趟吧,我……我搞不定了啊!
而且公安向著蘇香,不定她的罪,我不甘心啊,嬸子不能白死了呀!”
徐亮在話筒里“嗷嗷”的告狀,挺大個男人居然也哭起來。
不過這種事情旁人不會笑話他,只能說這小子有情有義。
在徐亮看來,自家老娘走的早。
小時候有個縫縫補補,有個病有個災(zāi)的,都是季嬸子守在炕邊照顧。
季嬸子對于他而既是鄉(xiāng)親,又是母親。
而那晚又是自已親眼看到蘇香殺害了季嬸子,徐亮是真難過的。
季鴻川傻傻的站了半天,腦子里亂糟糟一片。
他聲音低沉的道:“好,你在部隊等我,我這就回去!”
季鴻川放下電話,轉(zhuǎn)頭朝外走。
結(jié)果剛邁出一步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面無表情的爬起來,任憑眼淚自然流下。
“隊長,我請假回一趟十二師,家里有急事?!?
隊長剛被這小子懟完,此刻氣還沒消。
“走可以,這次集訓(xùn)你就算失去了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