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業(yè)狂屠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心里清楚,自己現(xiàn)在雖然沒有下個紀(jì)元作者之力加持,但搞笑模板說不定能試試,也許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于是,罪業(yè)狂屠從自己鼻子處撕下一塊道標(biāo)碎片,那是個紅彤彤的小丑鼻子,看起來詭異又奇特。
他毫不猶豫地把鼻子扔進(jìn)嘴里咀嚼起來,隨著咀嚼,奇異的能量波動開始散發(fā)。
他操起身邊散發(fā)著微光的奇異手術(shù)刀,準(zhǔn)備解決天輝身上的問題。
“這是什么?”黎戈·卡爾見有人接手解決問題,便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別處。
他看向房間角落懸浮著的巨大水晶屏幕,屏幕里正播放著死亡之神奧丁與絕望之龍尼德霍格的大戰(zhàn),激烈的戰(zhàn)斗畫面讓他不禁發(fā)問。
“那是北歐神命運的決戰(zhàn)!
是死亡之神奧丁與世界之樹啃食者絕望之龍尼德霍格在諸神黃昏的命運時刻。
只不過這條時間線一直被封鎖,因為它牽扯了太多因果,你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
你只需要知道里面的是死亡之神奧丁與世界之樹啃食者絕望之龍尼德霍格就行。”
罪業(yè)狂屠頭也不抬,手上的動作不停,專注地處理天輝身上的問題,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哦對了,算算時間,祂差不多該回來了,你去帶著這個軀體進(jìn)入那個房間,給他準(zhǔn)備好新的軀體!”
罪業(yè)狂屠正忙得起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上動作頓了一下,從左手上切下一塊道標(biāo)碎片。
瞬間,碎片化作一個有著神圣氣息、和獵魔人有幾分相像的軀體。
他隨手將軀體扔給黎戈·卡爾,說道:“把這個帶去神之手預(yù)備役的那個房間,給圣獵極刑者準(zhǔn)備好?!?
“我去,我怕……”
黎戈·卡爾接過軀體,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聲音也不自覺地弱了下去。
“怕個球!他們都被鎖住了,不會占據(jù)你的身體,而且以他的力量還看不上你的軀體,你的軀體也承受不了他的力量!
當(dāng)然,僅僅是部分意志承受也是可以的,只不過他看不上你!
若不然我早就把你綁起來扔進(jìn)去,讓他直接占據(jù)你的軀體了!”
罪業(yè)狂屠直接打斷他,語氣里滿是不耐煩和對黎戈·卡爾膽小的不屑。
“好吧……”黎戈·卡爾低聲應(yīng)道,心里卻還是有些發(fā)怵。
他其實擔(dān)心的是,這些神秘的存在即便被鎖住,會不會也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影響自己。
之前他就聽說過,神之手們即便被困,也能散發(fā)出詭異的精神波動,試圖蠱惑靠近的人。
自己萬一在送軀體的過程中,被那股神秘力量影響,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那可就糟了。
而且那個房間,據(jù)說充滿了各種未知的危險,誰知道在準(zhǔn)備軀體的過程中會發(fā)生什么。
但看著罪業(yè)狂屠那不耐煩的樣子,他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硬著頭皮朝著那個神秘的房間走去。
……
在神之手預(yù)備役房間里,原本的4個十字架旁新增了一個,于是,房間中便呈現(xiàn)出5個十字架并列的景象。
這5個十字架,似乎代表著這個舞臺5個紀(jì)元文明的精華。
雖說這個無限舞臺目前僅有4個紀(jì)元,但多出來的第5個十字架,就像一道劃破未知的曙光,預(yù)示著全新的未來。
此刻,第5個十字架上,一個身影被牢牢釘住,此人正是圣獵極刑者。
此時,圣獵極刑者的身體微微顫動,眼皮輕顫,似乎正在緩慢蘇醒。
第一個十字架上,釘著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神秘身影,其面貌隱匿在黑暗之中,讓人無法窺探。
背后的黑白雙翼展開,可仔細(xì)看去,翅膀上纏繞著奇異的枷鎖,在幽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光。
房間里彌漫著一種壓抑而神秘的氣息,四周的墻壁上,燭火搖曳,光影在十字架和眾人身上跳躍。
在這寂靜又詭異的氛圍里,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輕柔的吟唱,那聲音空靈悠遠(yuǎn),仿佛穿越了無盡的時空:
“在天堂那崇高的殿堂,
路西法,晨星,曾擁有至高無上的地方。
他的光輝蓋過天上繁星,
但內(nèi)心深處對更多的渴望如火焰燃旺。
違背上帝的旨意,他的靈魂奮起反抗,
這是內(nèi)心驅(qū)使的命運抉擇。
他那曾經(jīng)榮耀的翅膀,被殘忍折斷,
他墜落了,墜入那凄涼的深淵。
在夢幻的草地,風(fēng)靈棲息安身,
純凈如微風(fēng),自由的象征未被耗盡。
然而,她被囚禁,翅膀被枷鎖纏身,
困于牢籠,她的歌聲化為悲吟。
在黑暗的深處,兩顆悲傷的靈魂,
被苦難束縛,他們的精神低沉。
但隨后,希望的微光,幻靈的力量降臨,
幻靈前來,讓他們的靈魂重獲安寧。
憑借強大的一擊,枷鎖被解開,
路西法跟風(fēng)靈,新的自由已然到來。
他們的翅膀盡情舒展,不再受束縛,
向著天空翱翔,他們的精神不再被遮住。
將過去的悲傷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
他們擁抱一直向往的自由。
在無垠的天空,他們盡情飛翔,
自由的新篇章,閃耀著永恒的光芒。”
這歌聲,宛如一道橋梁,將眾人的思緒牽引到了遙遠(yuǎn)的神話之中。那好似晨星路西法的命運,本擁有追求自由的羽翼,卻無奈被束縛在地獄,恰似被囚于牢籠的飛鳥,即便粉身碎骨,也渴望掙脫枷鎖,自由翱翔,哪怕要面對萬古的孤寂,也要奔赴自由的天際。
蘇醒后的圣獵極刑者聽著這首歌謠,從那悠揚的旋律中,分辨出了來自大天使背景、被折斷羽翼墜落于深淵的晨星路西法,而另一個,則是歌頌另一位創(chuàng)世者雪小柒筆下主角的風(fēng)靈詩篇,詩中的主角,正是那位游歷大陸三年的風(fēng)靈。
“八個鴨肉,你唱你媽的!
給我閉嘴,他媽的吵著我睡覺了!”
突然,第4個十字架上被釘著的莫莫伽憤怒地咆哮起來,打破了這原本充滿詩意與神秘的氛圍。
莫莫伽的臉因憤怒而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惡狠狠地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原來,是第一個十字架上的原罪之主不知為何在那里唱起了歌。
莫莫伽的叫罵聲在房間里回蕩,余音還未消散,第二個十字架上的夢境之主亞瑟王緩緩睜開了雙眼。
亞瑟王睡眼惺忪,腦海中還殘留著夢境里妻子溫柔的模樣,那是一段被溫暖與愛意包裹的時光,每一個瞬間都刻在她靈魂深處,實在不舍從這美好的夢境中抽離。
但現(xiàn)在夢已經(jīng)醒了,她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
亞瑟王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她環(huán)顧四周,打量著眼前的情況。
當(dāng)她的目光落在第5個十字架上那個新出現(xiàn)的身影——圣獵極刑者時,輕聲呢喃道:“來新人了!”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又有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夢始終是假的,如同幻靈全境一樣。
遙不可及的謊!”有人曾這般論斷那虛假的夢。
幻靈全境,那是傳說中充滿奇幻與未知之地,看似近在咫尺,卻如鏡花水月,無法真正觸及。
而夢,又何嘗不是如此?
它像金色的夢想,以絢爛的色彩和美好的憧憬,吸引著人們在虛幻的世界里追逐。
人們以為在夢中能找到現(xiàn)實里缺失的一切,可當(dāng)夢的泡沫破碎,留下的只有冰冷的真實。
那些在夢中構(gòu)建的完美世界,不過是大腦在疲憊生活中的短暫慰藉,看似美好,實則脆弱不堪。
“假你媽的口你就是下賤!”莫莫伽再次怒吼,被面頰遮住的臉上憤怒扭曲成一團(tuán)火焰,那股憤怒的氣息愈發(fā)濃烈,竟?jié)u漸轉(zhuǎn)化為一種絕望的氣質(zhì),如同一團(tuán)揮之不去的陰霾,縈繞在他周身。
這股絕望的氣息,像是找到了依附之處,緩緩飄落在他的鎧甲之上。
原本冰冷堅硬的鎧甲,此刻也似被這絕望浸透,泛起一層黯淡的幽光,仿佛在無聲訴說著無盡的痛苦與不甘。
“你這蠢貨,大談什么夢是虛假的,人性的原罪和劣根性都被你嚼爛了往別人身上吐。
你說世界是痛苦殘酷的,美好只是剎那虛假,可你懂個屁!
你以為只有在苦難里刨食才叫洞察生命真諦?
美好怎么就不能讓人沉浸其中了?
沒有美好作為對比,那些磨難又算什么?
正是對美好的渴望,才讓人們在磨難中激發(fā)潛能,這是人性里最本能的追求!”
“一切欲望而生,人性亦是如此。
追求美好的解脫,一切皆是因為欲望推動,若沒有欲望推動,那么一切有如頑石合一!”
莫莫伽越說越激動,仿佛曾經(jīng)那個睿智冷靜的慎勇角色定位的輕小說男主變?yōu)榱藖喨鑫鞯臒嵫兄?
“你否定夢,否定美好,就是否定人性里最鮮活的部分。
夢是欲望的投射,它可能虛假,但它代表著我們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渴望。
你把夢說得一文不值,就像把人性的追求踩在腳下,你這種蠢貨,才是真正被所謂的‘原罪’蒙蔽了雙眼,看不到生活真正的色彩!”
亞瑟王靜靜地聽著莫莫伽的叫罵,眉頭微微皺起。她雖剛從美夢中蘇醒,可這一番激烈的爭論,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深知夢的虛幻,卻也明白夢對人的意義。
在她的夢境里,與妻子共度的時光雖不真實,卻給予了她在這冰冷現(xiàn)實中堅持下去的力量。
看著情緒激動的莫莫伽和那個被罵得默不作聲的人,亞瑟王在心里默默想著,也許這世間對夢與現(xiàn)實、美好與苦難的爭論,永遠(yuǎn)都不會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你們都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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