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幼魚看著他那副油鹽不進(jìn)、軟硬不吃的模樣,終于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沒想過能一步到位說服對方,可也沒料到對方的防備和疏離會如此徹底,簡直像是周身罩著一個無形的壁壘。
“肖公子這般作派,倒讓我想起一些方外修行之人,視紅塵如糞土?!彼龘Q了個說法,試圖找到共鳴點(diǎn)。
“別!”肖塵立刻擺手,劃清界限,“我可跟那些人不一樣。我這人俗得很,并非無欲無求。而且,你認(rèn)識的那些所謂的‘方外之人’,恐怕也沒幾個是真心修行,頂多是裝的像罷了。我嘛,只求活得簡單點(diǎn),痛快點(diǎn)。你有事就直說,別繞彎子?!?
莊幼魚與他對視片刻,從他眼中只看到一片坦蕩的不耐煩和毫無興趣。她忽然覺得,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種種說辭、分析的利害關(guān)系,在這樣一個人面前,都顯得如此蒼白和多余。
她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臉上的神情復(fù)雜難明,最終化作一絲淡淡的釋然和若有若無的失落:“肖公子既是這個態(tài)度那我其實(shí),就沒什么事可說了?!?
“沒事了就請回吧?!毙m也站起身,毫不留戀地下了逐客令,甚至還懶洋洋地補(bǔ)充了一句,目光瞥向亭外那個如同標(biāo)槍般挺立、渾身緊繃的護(hù)衛(wèi),“看你那個侍衛(wèi),急得都快冒煙了。”
回到前廳,幾個女子果然都沒有動筷,靜靜地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