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搖了搖頭,一副“你不懂行”的表情:“這你就不懂了。這些魚在這池子里被人喂慣了,早就傻了。要是真掛上餌料,這一竿下去,怕不是立刻就被吞掉,哪還有垂釣過程的樂趣可?”
沈明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所以,你是在等一條傻到連光禿禿的鉤子都要湊上來嘗一口的魚?”
“非也非也?!毙m一本正經(jīng),“釣魚的樂趣,在于‘釣’這個(gè)過程的期待與閑適,而非最終有沒有魚上鉤?!?
沈明月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我看你只是想找個(gè)由頭,方便你在這兒戲弄婉清吧?你看她,都快被你臊得化了?!?
“閨房之樂,其趣不足為外人道也?!毙m臉不紅心不跳,反而摟緊了沈婉清,得意道,“你啊,就更不懂了。”
沈明月被他這憊懶模樣氣得罵了一句:“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賊,行事也比你如今這般正經(jīng)些!”
“胡說八道!”肖塵理直氣壯地反駁,“婉清是我的妻子,我們這是夫妻恩愛,魚水之歡,天經(jīng)地義!”
沈明月還想反唇相譏,肖塵卻突然朝著假山方向喊了起來:“月兒!小丫頭!我在這邊釣魚,你在那邊大把大把地撒魚食,魚群全被你引過去了!你讓公子我在這兒勾什么??”
月兒如今已被養(yǎng)出了幾分這個(gè)年紀(jì)該有的無拘無束,從假山后探出頭來,手里還抓著半把魚食,朝著肖塵吐了吐舌頭,狡辯道:“可是…可是這池子里的小魚多可愛呀,為什么要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