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衿總覺得今天晚上的陸京洲很不對勁。
平時的他,只是親她,也有過要失控的情況,不過那種情況,他自己能控制得住。
頂多進(jìn)去洗個冷水澡就可以出來。
出來之后,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也堅決不會碰她。
可今天晚上不一樣,他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親了一次又一次,哪怕是到門口,也要轉(zhuǎn)身回來親她。
親夠了才出門。
而且他身上的溫度燙的可怕。
就像是發(fā)高燒了一樣。
可是他自己又說沒有發(fā)燒。
那張俊臉紅彤彤的,眼神迷離,充滿了情欲。
他堂哥叫他找人的時候,他明顯也不肯去,只是再看像她才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轉(zhuǎn)身離開。
不就是喝了一碗姜湯嘛?
不對……宴會上還喝了酒水。
不過喝了酒水之后,去奶奶那里找她也沒有這種反應(yīng),難不成他是喝了被下藥的酒?
然后酒里面的藥有滯后性,回來才發(fā)作?
還是說……姜湯有問題?
那姜湯不是奶奶吩咐趙姐盯著熬的嗎,應(yīng)該不會有事兒吧?
可他那樣子明顯就是喝了什么不該喝的東西。
和那天晚上在酒店的反應(yīng)一模一樣。
岑予衿的腦子亂亂的,越想越慌張,總覺得心里很難受,也不知道到底為什么?
拿出手機(jī)撥通了陸京洲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卻沒有人接。
那種心慌的感覺更甚。
她咬著唇瓣,盯著天花板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起了床。
陸京洲叮囑她乖乖睡覺,不要熬夜,今晚怕是不能聽他的話了。
岑予衿迅速進(jìn)來衣帽間,打開衣櫥取出一件柔軟的米白色高領(lǐng)羊絨毛衣和加厚羊毛長褲。
孕肚已經(jīng)有些明顯了,厚重的冬衣讓她動作略顯笨拙,但心中的焦慮讓她顧不上這些。
她一邊系好毛衣扣子,一邊繼續(xù)撥打陸京洲的電話。
一遍,兩遍……直到第十通,電話終于被接起。
“請問你是哪位?”一個稚嫩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些許不確定。
岑予衿一愣,顯然沒有預(yù)料到電話會接,接電話的還是一個小孩。
陸家聽這聲音應(yīng)該是陸京洲同父異母的哥控弟弟陸栩然。
“栩然?怎么是你?陸京洲呢?你二哥他在哪兒呢?”
“二嫂?”陸栩然的聲音帶著驚喜,隨即又壓低,“明月姐姐找不到了,我在幫他們找人,在花園的小路上撿到二哥的手機(jī),掉在這里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自從上次藏獒事件發(fā)生了之后,陸栩然對她這個嫂子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絕對是實話實說,不可能騙她。
岑予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陸京洲從不離身的手機(jī),現(xiàn)在居然掉在花園里,這絕不是好兆頭。
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