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望著兩個少年一個鬧騰一個安靜的側(cè)臉,忽然覺得。
這人間百年,或許就該這樣過。
吃完飯,青衣結(jié)了帳,帶著謝錦潯去萬寶閣買衣服。裴硯清鬧著也要買。
前兩天剛給他買了十套。
謝錦潯原本那件縫補(bǔ)過的舊法袍被青衣拎在手里,她嫌棄地抖了抖:“這補(bǔ)丁打得跟蜈蚣爬似的,你師侄四十多歲的人了,針線活還不如三歲孩童?”
謝錦潯平靜道:“他說這是劍意縫的?!?
裴硯清噗嗤笑出聲:“什么劍意?蜈蚣劍法嗎?”
青衣扶額:“你們劍修,對劍意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萬寶閣的侍從們忙得腳不沾地,捧著各色法袍供兩位公子挑選。
裴硯清像只花蝴蝶,專挑最鮮艷的款式。
大紅繡金牡丹的。
絳紫滾銀邊的。
朱紅配孔雀翎紋的。
……
謝錦潯則站在黑衣區(qū),拿起一件看了看:“就這個?!?
侍從殷勤道:“公子好眼光!這是玄冰蠶絲所制,冬暖夏涼,要試試其他款式嗎?”
謝錦?。骸安挥?,就這個。”
青衣:“……”
最后,謝錦潯的十套衣服整整齊齊疊好,全是清一色的玄黑勁裝,連暗紋都一模一樣。
青衣忍不住抽出一件,塞回去一件紫棠色的廣袖法袍:“偶爾也換換顏色?!?
謝錦潯盯著那抹暗紫,喉結(jié)動了動,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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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清湊過來,笑嘻嘻道:“紫色好??!跟我這套正配!“說著抖開他那件騷包的絳紫長袍。
謝錦?。骸啊?
青衣:“……”
青衣付賬時,柜臺后的掌柜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手指噼里啪啦撥著算盤:“這位仙子,一共是三千九百靈石?!?
謝錦潯聞,眉頭微蹙:“太貴了?!?
裴硯清正把玩著一件繡金線的紅袍,聞扭頭:“貴嗎?我覺得挺便宜??!”
青衣淡定地掏出一袋上品靈石:“無妨,養(yǎng)孩子總要花錢的,再拿兩套護(hù)腕,要蛟皮制的?!?
掌柜接過靈石,眼睛都直了,這哪是養(yǎng)孩子,這是養(yǎng)祖宗?。?
暮色漸沉,長街燈火初上,三人從萬寶閣出來。
裴硯清撐著傘披著新買的紅袍,在街上轉(zhuǎn)了個圈,衣擺飛揚(yáng)如烈火:“怎么樣,小爺我俊不俊?”
路人紛紛側(cè)目。
謝錦潯默默往青衣身后挪了半步。
青衣扶額:“俊,俊得很?!?
她轉(zhuǎn)頭看向謝錦潯,少年一襲紫衣,腰間銀絡(luò)絳帶隨步伐輕晃,襯得身形愈發(fā)挺拔如劍。
他眉目清冷,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劍鞘上的霜紋,似在壓抑某種躍躍欲試的鋒芒。
謝錦潯微微蹙眉,下意識攏了攏紫袍的廣袖,這顏色太張揚(yáng),與他一貫的玄黑衣衫截然不同。
青衣卻從身后轉(zhuǎn)出,笑著替他理了理肩頭褶皺:“玄衣肅殺,紫袍貴氣,很襯你?!?
夜風(fēng)掠過,檐角銅鈴叮當(dāng)。
少年終是邁步走入燈火闌珊處,紫衣掠過青石板,如一道暗夜中驟然綻開的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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