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到……再也沒有半分多余的精力,去惦記著拆別人的房子,或者互相斗毆。
如此,方為上策。
念頭既定,青衣再次抬指。指尖青芒流轉(zhuǎn),比昨日更加迅疾凝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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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光如織,精準地纏繞上那些斷裂的梁木、破碎的瓦片。
在柔和而強大的力量牽引下,斷木接續(xù),碎瓦重聚,不過須臾之間,兩座一模一樣的、帶著清新木香的小木屋再次拔地而起,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亓⒃谠?,仿佛昨夜那場拆家風波從未發(fā)生。
唯有青衣指尖殘留的淡淡青輝,昭示著一切并非幻夢。
……
苦修的一日終于結束。
夕陽熔金,暮靄四合。
涂山九卿拖著仿佛灌了鉛的雙腿,每一步都踩著筋骨酸痛的呻吟,幾乎是挪回了自己那間再次嶄新的小木屋。
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疲憊,連那身華麗的狐貍毛都似乎黯淡了幾分。
“累成這樣……那小人鳥總該消停了吧?”他把自己摔進床鋪,眼皮沉重如墜鉛塊,迷迷糊糊地想,“骨頭都快散架了,他總不至于還有力氣蹲小爺……”
抱著這點僥幸,涂山九卿昏昏沉沉地睡去。
然而,某個時辰,或許是子夜剛過,也可能是黎明未至,一絲難以喻的直覺,或者干脆就是鐘離子期那過于冷冽的存在感,像根冰針扎醒了沉睡的狐貍。
涂山九卿煩躁地睜開眼,心頭莫名一跳。
他掀開被角,動作帶著訓練過度后的僵硬,鬼使神差地,輕輕拉開了房門一條縫——
清冷的月光,如水銀泄地。
就在那月光與門廊陰影的交界處,一道挺拔如槍的身影靜靜佇立。
鐘離子期不知已在那里站了多久,仿佛融入了夜色本身,唯有那雙眸子,在黑暗中亮得驚人,如同蟄伏的猛獸鎖定獵物,精準地、冰冷地,穿透門縫,瞬間攫住了涂山九卿的視線。
空氣仿佛凝固了。
涂山九卿:“……”
他握著門把的手僵在半空。
無語。
真的是……好他娘的、無語凝噎的無語?。?!
一股難以喻的暴躁直沖天靈蓋,這鐘離子期啊鐘離子期。他到底是什么品種的、執(zhí)著到癲狂的木頭疙瘩?!
白天練得還不夠狠嗎?青衣姐姐加的三倍訓練量是喂了狗嗎?!這廝是鐵打的還是石頭鑿的?!累癱了還不睡覺跑來堵門?!這人有病吧?。?!
涂山九卿只覺得一股邪火“噌”地燎遍了全身,什么疲憊困倦瞬間被燒得灰飛煙滅,只剩下一個念頭在腦子里瘋狂刷屏:鐘離子期這個癲公!討厭!超級無敵霹靂討厭!
“鐘離子期——?。?!”涂山九卿幾乎是尖叫著,怒火徹底點燃了殘存的精力,化身一道白色妖光,帶著破空之聲和炸毛的尾巴,不顧一切地撲了出去。
“轟——!”
“咔嚓——!”
“叮當乓啷——!”
寂靜的庭院再次被狂暴的能量撕碎。
拳風呼嘯,爪影帶霜,兩道身影如同兩顆失控的星辰狠狠撞擊在一起,拆招換式間,勁氣四溢,剛剛重建好的房梁、窗欞、甚至新鋪的瓦片,再次如同脆弱的紙片般被無情攪碎、掀飛。寂靜的夜被震耳欲聾的轟鳴徹底打破。
屋內(nèi)。
另一間小小的木屋里。
青衣靜靜地躺在黑暗中,仿佛外面的天崩地裂與她隔絕。
就在第一聲巨響炸開的瞬間,她那雙清冷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只是顫動了一下。
然后,她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只是默默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嘆息意味,將蓋在身上的柔軟被子向上拉了拉,輕柔地、穩(wěn)穩(wěn)地……捂住了自己的雙耳。
動作行云流水,自然無比。
接著,她翻了個身,面朝里壁,將自己更深地埋進被窩的溫暖與靜謐之中。
仿佛隔絕了整個世界。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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