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正南聽了這話,便如實相告:“這位許娘子的丈夫是我麾下副將,四年前死在戰(zhàn)場上,將妻兒托付于我。”
這話說出來,許玉慧的臉色當(dāng)場就變了。
一旁的虞老夫人也聽懂了,當(dāng)即冷了幾分臉色,眼神中對著桐哥兒的喜愛立馬褪去。
虞知寧恍然,朝著許玉慧道:“那許娘子就算是國公府的客人了。”
一句客人,直接定下了許玉慧的身份。
這輩子有她在,休想沾上大房!
許玉慧悻悻垂眸,摟著桐哥兒不吭聲,宋氏見狀沒好氣瞪了一眼虞知寧,又極快地對著虞正南說:“大哥,這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許娘子孤兒寡母一路跟著你回來,又進了家門,失了名聲,咱們國公府也不能不負(fù)責(zé)……”
虞知寧皺起眉頭打斷宋氏的話:“父親為人坦蕩,心疼麾下將士憐惜弱小才照顧許娘子幾分,絕無非分之想,父親這一路走來多少將士盯著,許娘子怎么就壞了名聲?”
面對虞知寧的質(zhì)問,宋氏噎住了,不甘心繼續(xù)道:“她一個婦道人家跟著你父親一個大男人入了門,還指望有什么好名聲?”
話音落,許玉慧開始抽抽噎噎哭起來,委屈地看向了虞正南:“國公爺,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又是委屈又是嬌柔。
虞正南蹙眉。
“許娘子別生氣,我家二嬸是被氣糊涂了才會質(zhì)疑你的人品。我雖不認(rèn)識你,但我絕對相信父親!”虞知寧一副氣不過的樣子輕輕拍了拍許玉慧的肩。
許玉慧一愣。
“阿寧,你說什么呢?”宋氏瞪她。
虞知寧揚起眉,一臉疑惑地反問:“難道二嬸不是質(zhì)疑許娘子的人品,質(zhì)疑父親強占孤兒寡母?”
“我哪有這個意思!”
“那二嬸是什么意思?”虞知寧步步緊逼接連質(zhì)問。
氣氛變得凝重,虞正南也聽明白了,看向宋氏的眼神有些不悅,最終還是虞老夫人發(fā)話了,對著宋氏道:“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被呵斥了一頓,宋氏面露難堪。
“祖母,母親沒別的意思,只是憐惜許娘子孤兒寡母上門會惹來非議,多問幾句,也好安置許娘子罷了?!?
身后虞沁楚趕來,替宋氏解圍。
宋氏點點頭:“是,我就是這個意思?!?
虞知寧揚眉:“剛才不是說了么,許娘子是府上的客人,自是以客相待?!?
聽著幾人爭執(zhí),虞老夫人擺擺手打斷,對著虞知寧道:“現(xiàn)在你父親回來了,大房的事就由你來安排?!?
一句話認(rèn)可了虞知寧的安排,許玉慧是客!
“母親,阿寧從未管家,哪會安頓大房的事,不如兒媳來安置吧?”宋氏主動請纓,略略思考便道:“就住薔薇院吧?!?
這些年大房的事也一直都是宋氏管著,宋氏也已習(xí)慣了當(dāng)家主母,再說再說這薔薇院和虞正南的院子相鄰。
讓一個寡婦帶著兒子住在虞正南隔壁,宋氏存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虞知寧也沒著急開口,她知道虞老夫人一定不會同意的。
二房現(xiàn)在浮光錦的事還沒洗清呢,加之宋氏之前貪墨虞知寧的嫁妝,是個眼皮子淺薄的,虞老夫人又怎會讓宋氏繼續(xù)禍害大房?
果不其然,虞老夫人淡淡斜睨了一眼宋氏:“阿寧已及笄,正好趁著出嫁前練練手,也省得日后嫁了人不會管家被人笑話,你就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