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靜腦瓜子嗡嗡作響。
這個混蛋!
他絕對是故意的!
先拿一首爛詩出來,讓她和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草包,放松了警惕。
然后再拋出一首能流傳千古的絕句,一下子鎮(zhèn)住全場。
這一抑一揚,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間。
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是為了騙走自己手中的《太初洗髓經(jīng)》后續(xù)心法!
這個男人,心機深沉得可怕。
蘇嬋靜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可耳朵里聽到的,卻是一片喝彩和驚嘆聲。
那些平時眼高于頂?shù)那Ы鹳F婦,這會兒看她的眼神里,全是羨慕和嫉妒。
“世子妃真是好福氣,世子殿下不僅文武雙全,還如此深情!”
“這首詩是為世子妃而作,天吶,若是有男人為我寫下這樣一句詩,我當(dāng)場就嫁給他!”
“以前總聽聞世子殿下紈绔,今日一見,方知傳誤人??!”
聽著這些恭維,一種前所未有的驕傲感,從蘇嬋靜的心底汩汩涌出。
這種被萬人矚目,與有榮焉的感覺,是姜戰(zhàn)從未給過她的。
哪怕姜戰(zhàn)才華橫溢,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可他的光芒,從未像此刻的蕭君臨一樣,如此耀眼,如此獨屬于她一人。
一旁的沈知音更是看得美眸發(fā)直,心中五味雜陳。
驚嘆之余,竟生出了一絲強烈的嫉妒。
自己這個閨蜜,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果說之前的蕭君臨在她眼中,還是那個輕薄好色的登徒子,那么現(xiàn)在的蕭君臨,已然蛻變成了風(fēng)流倜儻,才華蓋世的絕代才子。
那一句為我妻蘇嬋靜而作,更是讓她心頭莫名一酸。
人群之中,一位身著華服的豐腴婦人,正癡癡地望著蕭君臨,眼中異彩連連。
她正是守城軍副統(tǒng)領(lǐng)王大海的妻子。
蕭君臨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了這道炙熱的視線,嘴角微微上揚,端著酒杯,信步走了過去。
“夫人似乎對詩詞也頗有見解?”
王夫人沒想到世子殿下會主動與自己搭話,頓時受寵若驚,一張俏臉泛起紅暈。
在周圍一眾美女羨慕嫉妒的目光注視下,她只覺得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再加上蕭君臨身份尊貴,生得又是俊美無儔,說話的聲音又溫和好聽,她幾乎是瞬間就淪陷了。
“殿下說笑了,妾身一介婦人,哪里懂什么詩詞,只是被殿下的絕世才情所驚艷罷了?!蓖醴蛉藡尚叩氐拖铝祟^。
蕭君臨輕笑一聲,話鋒一轉(zhuǎn)。
“說起來,本世子對王大海副將,也是久仰大名。
王副將盡忠職守,能力出眾,在軍中是出了名的悍將,可惜啊,至今仍是個副將?!?
他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
“似這般的人才,放眼整個鎮(zhèn)北軍,都不多見,實在是屈才了。”
王夫人聞,內(nèi)心更是輕飄飄的,同時心中一動。
她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巴結(jié)世子,不,是巴結(jié)下一任鎮(zhèn)北王的機會!
只要丈夫能抱上這條大腿,日后飛黃騰達(dá),指日可待!
蕭君臨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微微一笑,瀟灑地轉(zhuǎn)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想要招募更多的兵馬,必須要解決守城軍,既然王大海是妻管嚴(yán),那就從他老婆下手。
就在此時,宴會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人群自動向兩邊分開。
一位白衣勝雪的絕色女子,在侍女的簇?fù)硐拢彶捷p移,緩緩走入場中。
女子身姿婀娜,眉目如畫,肌膚賽雪,一顰一笑間,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瞬間便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是靈蝶姑娘!她竟然也來了!”
“天啊,江南花衣巷的天下行走,果然名不虛傳,此等容貌,簡直是仙女下凡!”
一位見多識廣的貴婦立刻湊到蘇嬋靜耳邊,低聲介紹起來。
“世子妃,此女名為靈蝶,是江南第一名魁,以舞樂聞名天下,但賣藝不賣身,不知多少王公貴族想一親芳澤,都吃了閉門羹?!?
蕭君臨不動聲色地抿了口酒。
江南花衣巷?實則,是萬花宮的圣女吧。
情報中提到的那個靈蝶,是不是眼前這個,一試便知。
靈蝶的到來,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另一個高潮。
她翩翩起舞,水袖翻飛,身姿輕靈,如夢似幻,引得眾人陣陣驚嘆。
一曲舞罷,靈蝶在一片喝彩聲中盈盈施禮,隨即端起托盤,為在場的幾位大人物依次斟酒。
當(dāng)她來到蕭君臨面前時,卻從侍女手中,取過一個獨立的白玉酒壺。
“方才驚聞世子殿下佳作,石破天驚,小女子心神俱醉。”靈蝶的聲音如黃鶯,清脆動人:
“此乃小女子私人珍藏的‘醉生夢死’,不知殿下這般的妙人,可否品出此酒的真意?”
說著,她素手執(zhí)壺,為蕭君臨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酒水。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世子殿下,美人心意,莫要辜負(fù)啊!”
“就是!靈蝶姑娘的私藏,我等可是想喝都喝不到!”
“世子殿下該不會是怕世子妃吃醋,不敢喝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