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診斷出柳明月所中為玄金煞氣,乃銳金魔功與古修禁制混合產(chǎn)物。他提出以自身本源之力進行凈化,柳擎蒼應允。救治過程兇險,陸銘憑借混沌金丹之力成功驅(qū)除煞氣,但自身消耗巨大。柳明月蘇醒,對陸銘產(chǎn)生感激與好奇。
閨房內(nèi),陣法光華流轉,試圖隔絕那暗金色魔氣的擴散,但效果甚微。柳明月躺在床榻上,氣息微弱,每一次暗金紋路的蠕動,都讓她無意識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金針在穿刺她的經(jīng)脈與神魂。
柳擎蒼站在門口,雙拳緊握,眼中滿是心痛與無力。穆姓丹師和那位胡姓女修也跟了進來,神色凝重地看著陸銘,顯然并不看好。
陸銘無視了旁人的目光,他走到床榻邊,并未貿(mào)然接觸柳明月,而是緩緩閉上雙眼,將神識凝聚成絲,小心翼翼地探向那繚繞的暗金色氣流。
神識甫一接觸,一股銳利、陰寒、帶著強烈侵蝕與吞噬意念的力量便順著神識反噬而來!這力量不僅侵蝕靈力,更直接攻擊神識本源,帶著一股熟悉的、屬于銳金門功法的鋒銳特性,卻又更加詭異霸道,其中還混雜著一股古老、蠻橫的禁制氣息。
陸銘悶哼一聲,混沌金丹微微一震,那縷被侵蝕的神識瞬間被切斷聯(lián)系,并在混沌氣流中消融凈化。
他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陸道友,如何?柳擎蒼急忙問道。
柳小姐所中之物,并非尋常魔氣。陸銘沉聲道,玄金煞氣,是某種極其高深的銳金屬性魔功,混合了古修士洞府中的某種陰損禁制,變異而成。此煞氣已侵入小姐心脈與識海,如同附骨之疽,不僅能吞噬靈力壯大自身,更能源源不斷地產(chǎn)生那種切割神魂的銳金意蘊。尋常祛魔丹藥,藥力要么被其吞噬,要么被那銳金意蘊切割、驅(qū)散,故而無效。強行以靈力逼除,反而會刺激煞氣,加速其侵蝕。
他這番話,精準地道出了柳明月的癥狀根源,甚至連之前治療失敗的原因都分析得清清楚楚。
穆丹師和胡夫人聞,臉上都露出驚容。他們耗費多日才勉強得出的結論,竟被這年輕人一眼看穿!
柳擎蒼更是激動起來:陸道友既然能看出根源,可有救治之法?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陸銘沉吟片刻,道:此煞氣性質(zhì)特殊,需以至精至純、且能克制其銳金與吞噬特性的力量,緩緩滲透、包裹、凈化,方能根除,而不傷及柳小姐本源。他看向柳擎蒼,語氣鄭重,陸某修煉的功法,恰對此類污穢之氣有些克制之效。我可嘗試以自身本源之力,為柳小姐驅(qū)除這玄金煞氣。但此法需直接接觸小姐軀殼,且過程緩慢,消耗巨大,期間受不得絲毫打擾。更重要的是……此法我也無十成把握,若煞氣反撲過烈,恐有風險。
他必須把丑話說在前面。
柳擎蒼看著女兒痛苦的模樣,又看了看陸銘那雙清澈堅定的眼睛,猛地一咬牙:陸道友,盡管放手施為!無論成敗,柳某都承你這份情!需要什么準備,府中資源任你取用!
無需外物,一間靜室,無人打擾即可。陸銘搖頭。
好!就在此處!我與穆大師、胡夫人親自為你護法,絕不讓任何人靠近!柳擎蒼立刻下令清場,只留陸銘一人在房內(nèi),他與兩位客卿則退至門外,布下重重禁制,親自守衛(wèi)。
房間內(nèi)安靜下來,只剩下柳明月微弱的呼吸聲和那令人不安的煞氣波動。
陸銘深吸一口氣,在床榻邊盤膝坐下。他并未立刻動手,而是先運轉《青冥化氣訣》,將自身狀態(tài)調(diào)整至最佳。丹田內(nèi),九竅混沌金丹緩緩加速旋轉,散發(fā)出朦朧的混沌光輝。
片刻后,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縈繞起一縷極其凝練、溫和而純凈的淡金色氣流,這并非普通的金丹真元,而是蘊含了他一絲本源之力的混沌靈氣。他小心翼翼地將指尖,點向柳明月眉心那暗金紋路最密集之處。
指尖觸及肌膚的瞬間,那原本緩慢蠕動的玄金煞氣仿佛被驚動的毒蛇,驟然暴起!無數(shù)細密的暗金色絲線如同活物般,帶著尖銳的嘶鳴(精神層面),瘋狂地涌向陸銘的指尖,試圖沿著他的經(jīng)脈反向侵蝕!
陸銘早有準備,指尖那縷混沌靈氣如同最堅固的堤壩,將洶涌而來的煞氣牢牢擋住。兩股力量接觸之處,發(fā)出的細微聲響,暗金煞氣如同冰雪遇陽,不斷被混沌靈氣消融、凈化。
但這煞氣異常頑固,且量極大,盤踞在柳明月體內(nèi)已久,幾乎與她部分經(jīng)脈糾纏在一起。陸銘不敢用力過猛,生怕傷及她的根本,只能控制著混沌靈氣,如同最精細的外科手術,一絲絲、一縷縷地剝離、凈化那些煞氣。
這是一個極其耗費心神與丹力的過程。陸銘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開始微微發(fā)白。他不僅要抵御煞氣的反撲,更要精確控制力量,避免對柳明月造成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