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府西別駕地牢。
東方澉不吃不喝的坐著,揚要見西別駕夏侯晚。軍司馬張遠一腳踢翻了擺著飯菜的桌子,“東方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我給你新賬舊賬一起算,這些年你在溱水碼頭做的惡心事還少嗎?”
東方澉被嚇了一跳,猛地跳起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張……張將軍,一點小事何必……犯怒呢,要不是姓劉的先不講武德,我也不是什么都做的小人呢!”
“呸……你不是小人,要不是我到的早,劉家小閨女十二三歲你們也真下得去手!”張遠的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您就是不到,我們也不能那么做,就是嚇唬一下姓劉的,你是不知道他那副嘴臉……”東方澉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有本事沖姓劉的去啊,強奸人家小妾算什么本事,你也不看看平時自己在溱水碼頭是什么嘴臉,別把老實人逼急了,十倍百倍的還到你身上……”張遠還沒說完,逢樂官就穿著一襲白衣走下了地牢。
張遠看了逢樂官一眼,整理了盔甲帶著兩名小校往外邊走了出去。
“他們說抓了東方宮主,我都不敢相信,怎么了,水神教敗露了?”逢樂官語間帶著譏笑。
“樂官大人,水神教敗露了對誰都不好呀,我都沒弄清楚這是得罪了張將軍還是得罪了夏侯家???”東方澉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那誰知道你做了什么虧心事呢,又或者人家劉積背后有人呢?你可真是沉不住氣啊,比你大哥錯遠了?!狈陿饭僬f到。
“樂官,您給指條明道吧,溱水碼頭不能丟啊,丟了我們就沒法繼續(xù)擴大了呀!”東方澉壓低了聲音,語氣近乎哀求。
“給不了,我一個小小的別駕府管事身上只有那么一丁點權(quán)利,你這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案子,你等著通蜀諜的司馬別駕官復(fù)原職以后給你指條明路吧!”逢樂官慢慢地坐在條凳上,一束陽光剛好透過天窗斜打在他的身上。
“通蜀諜……”東方澉聽到逢樂官這么說,腦袋轟然充血一屁股坐在陰暗的地面上,但他馬上清醒過來,既然逢樂官坐下了,那么肯定是可以談一談的。于是他連滾帶爬地來到木墻邊上,“樂官,我們對夏侯家忠心耿耿啊,這么多年了所有的生意本是本利歸利我們只是賺個辛苦費,這個您知道的啊,而且我們很配合了,說皇上要來讓我們離遠點,我們丟家舍院全部搬到溱水南……”
逢樂官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表示不想再聽他絮叨這些沒營養(yǎng)的可憐?!澳銈冏鍪虏桓刹粌舻?,誰還敢跟你們合作,你以為搬到溱水南岸是為難你們,那是保護你們懂嗎!如果一直放任你們在南郊活動,早就被踏平殺凈了?!狈陿饭侔淹嬷种械谋N玉魄,語氣里透出七分寒意,他緩緩地站起身瞥了一眼東方澉:“想不明白就留在這好好想,我可以把你的女人都接過來陪你?!?
逢樂官說完就邁著輕步離開了地牢,留下東方澉要死要活哭天喊地的冤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