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芝沖撞廷尉司高舉廉的事情很快就被鉤子送到西別駕苑去,鉤子還匯報了魯芝從長安府出來后徑直去了西街指揮大帳的事情。
逢樂官問起曹爽。
鉤子四下看了看,小聲的說道:“曹爽被孫禮當眾問責之后,就大發(fā)雷霆到廷尉司催促辦理郭配和鄧艾的事情?!?
逢樂官覺得疑惑,跟著鉤子的目光四下看了看。
“樂官您別多想,委實是現(xiàn)在很多城內(nèi)很多兄弟都被動搖了,曹爽身邊的禍靈大使金錢,想要買斷地下情報?!蹦倾^子趕緊解釋道。
“他能比我們多出幾錢?”逢樂官問。
“小的也是聽說,聽說州府年費結(jié)余還有西街停擺的錢都被造進修院子的預算了,這些錢應該就是從這出來的!”那鉤子回答道。
逢樂官擺擺手放走了鉤子,心里升起一陣惆悵,看來不能放任曹爽這么折騰下去了!
西別駕苑字銘軒內(nèi),夏侯晚剛從冰池出來,他身上裹著一件狐貍絨的錦裘,裸露著雙腿赤腳走在木地板上,那輕盈的步伐像是在緩和起舞。
逢樂官脫掉鞋子走進房內(nèi),才發(fā)現(xiàn)木地板冰涼刺骨,于是彎著腰小跑著到墻角的石沉旁去生火。
夏侯晚沒有說話,只是在書案前走來走去端詳著書案的一張臨帖字。
少時屋內(nèi)開始彌漫起厚重的煙火氣,逢樂官又著急去把窗子打開,窗子打開后發(fā)現(xiàn)燒茶的爐子也沒有火,于是忙來忙去的像個陀螺……
“昨日醒來的時候,東方璇旎多彩,氣溫較著平常低了不少,但后來起了一陣風把這云彩都吹散了;到昨夜的時候,月者暗淡光暈渾圓,周圍群星模糊,像是大雨的征兆,但今天偏偏沒雨……“夏侯晚站在案前,看著逢樂官把那茶水燒得呼嚕呼嚕作響。
“都是卑奴沒安排妥當,一大早出去問消息了,忘記交待來給主人生火?!狈陿饭俎D(zhuǎn)過身跪倒在地。
“不妨,這些都無妨,我也得偶爾適應沒你的生活。”夏侯晚幽幽的說了這么一句,引得逢樂官浮想聯(lián)翩。
“不會的主人,不管你在哪,卑奴都會跟在你身邊。”逢樂官端起熱茶到書案旁去沖泡,這才看到書案上放著一紙方形帛巾,帛巾上寫著一個似分似合的鴻字,看到這個字,逢樂官心中又是一沉?!爸魅耍蛉蒸斨トラL安府見司馬師果然被廷尉司的人阻攔,據(jù)說廷尉司要把他會見司馬師這件事記錄在案?!?
“記錄在案就對了,以曹爽的度量不會放過魯世英這個眼中釘?shù)?,這一局甚是妙?。∧阏f那個禍靈跟你比起來如何?”夏侯晚問道。
“回主人的話……”逢樂官趕緊丟掉手中的物件來到夏侯晚跟前,“卑奴只是跟著主人漲了知識和智慧,不敢同洛陽宮室內(nèi)的人才相提并論,但卑奴一定是效忠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