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晚端起茶盞,面無表情的笑了笑?!叭松褪沁@樣,處處都有驚喜,我們以為曹爽就這樣要下場了,卻沒想到他在臨走之前還能演一場大戲!這對父子可真有點意思,你說曹真會怎么收場?”夏侯晚向前走了幾步,已經(jīng)能夠看到南窗外的幾株臘梅,此刻房間的溫度慢慢升高起來。
“按照曹爽的計劃,先殺郭配,再殺魯芝,接著是鄧艾、司馬師……”逢樂官的話被夏侯晚的眼神停頓在這,夏侯晚似乎是要用目光刺穿逢樂官的內(nèi)心。
“或許我會排在司馬師之前呢?西街總得留一個人去干吧!”夏侯晚慵懶的問道。
“依卑奴的看法,曹爽會把我們留在最后,他就是想通過這些人對我們展示殺傷力,其實主人您的能量曹爽是非常清楚的?!狈陿饭倩卮?。
“曹爽這樣的人,如果能分清先后順序,他就不是公子侍郎了!西街的任命如果直接給他送回去,或許我就排在郭配之后……”
“主人,依卑奴來看,曹爽公子未必殺的了郭配太守,一是沒有洛陽的信令,二是郭淮都督已經(jīng)重回天水了?!狈陿饭僬f道。
“洛陽的信令是用來約束你我這些人的,至于郭淮,他會忌憚,但郭淮能重回雍涼難道就不能是一場交易?孫禮的飄忽不定,給了郭淮被曹真重新啟用的機會,經(jīng)歷過長安那一場浩劫,郭淮會更加重視把雍涼握在手中的政治基礎。孫禮,你說孫禮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接連跟曹真和曹爽鬧翻……”夏侯晚轉(zhuǎn)頭看著逢樂官。
“主人,卑奴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了,之前孫禮有走動最多的就是陳泰和司馬師,或許他們有其他想法……”
“其他想法,這個其他想法為什么要越過我夏侯家呢?”夏侯晚轉(zhuǎn)動腦袋,輕緩腳步來到書案前坐下。
逢樂官抬起頭看了夏侯晚一眼,沒有再接話,這種對家族反思的話題,的確不適合展開討論。
“如果能得到孫禮的支持,曹爽就不在話下,我只怕孫禮也會被曹真算計進去,到時候就成了我們跟曹真集團跟洛陽分歧抗衡,猶如萬劫不復?!毕暮钔淼哪抗馔高^那個鴻字,來到逢樂官臉上。
逢樂官幾次欲又止:“如果曹爽的這盤棋后邊還站著曹真,曹真又能打贏這場仗,我們確實兇險;可如果曹爽這盤棋下成了,我們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了?!彼穆曇粼絹碓叫?,心里的忐忑卻幾乎震耳欲聾。
“把桌案收拾出來吧,我記得上次你說先帝的銅雀臺集快要抄完了,趁著這個閑工夫,你我主仆二人把它完成了,讓稚叔回去的時候帶給老太傅……”夏侯晚伸手把那寫著鴻字的帛巾疊起來,轉(zhuǎn)頭把目光看向西窗。
逢樂官慢慢的抬起頭,話里話外他已經(jīng)聽出了夏侯晚的意思。夏侯晚今天這一幅字就是寫給他看的,他要確定跟隨自己多年的這個卑奴到底能不能靠得??!把銅雀臺集交給鐘毓送往洛陽,便是夏侯晚對自己最后的保障了!
夏侯晚決定行動了!
與此同時,幾名戴著破氈帽的獵人打扮的農(nóng)戶正坐著一艘小船從溱水轉(zhuǎn)漢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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