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恒的聲音一出來,屋子里頓時一靜,若有似無的目光便紛紛往季含漪身上看過來。
就連謝老太太都不由往季含漪身上看去一眼。
季含漪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到似乎事不關(guān)己,平靜到好似早已預料。
對于季含漪來說,謝玉恒這時候還為李眀柔求情,當真也不是什么好稀奇的。
歷來如此,一直如此。
她也很明白,今日若她與李眀柔的身份對調(diào),換來的也一定是謝玉恒厭惡的神情。
他對李眀柔的所有寬容偏袒,都是對她的苛待。
季含漪沒說話,沒人問她,她便不說話。
最先發(fā)話的還是謝老太太,她也是唯一能發(fā)話的了。
她當即氣得拍桌:“我看你當真是昏了頭了,一個女人這么算計你,你竟然還要為他求情!”
謝玉恒捏緊手,挺直的后背上全是堅持的倔強,低低道:“祖母若不答應,今日便打死孫兒吧。”
旁邊的大老爺被謝玉恒的話氣得一抖,捏著鞭子就又朝著謝玉恒的身上打下去,怒聲道:“孽子,你以為我不敢打死你是不是!”
很快鞭子聲再度響起,鞭子打在身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謝玉恒卻死死咬著牙,一聲沒吭。
大老爺見謝玉恒這么犟,手上的力氣更重。
打到最后,謝玉恒身上的綠色衣衫全被血水打濕,整個人搖搖欲墜,要是再打下去,可能人就真要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