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寧惱羞成怒,用盡全力翻身騎在陸淵身上,拔下頭頂發(fā)簪抵在了咽喉。
今天就算死,她也絕不會讓陸淵羞辱她!
可還沒等薛婉寧動手,她手里的簪子就被陸淵丟到了地上。
陸淵單臂勾過她脖頸,狠狠捏住她下巴,“薛婉寧,本王已經(jīng)問過府醫(yī),只要你在本王身邊待夠兩個月,便能徹底清除余毒……
“別忘了你還欠本王一個人情,這兩個月里你休想離開!”
薛婉寧痛得眉眼糾結(jié)在一處,瞬間回過神來。
她是答應(yīng)過陸淵,可她能不答應(yīng)嗎?且不說她欠了陸淵天大的人情,便是沒有,以陸淵滔天的權(quán)勢,想要逼她還不易如反掌?
薛婉寧身上的力量像是被抽干了一樣,瞬間癱坐在床上。
還有兩個月,于她來說簡直度日如年……
薛婉寧恍惚間,視線忽然觸及到陸淵,見陸淵正解開肩甲的系帶開始卸甲,那一身被汗水浸透的里衣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結(jié)實勁瘦的肌肉,她頓時紅了臉。
陸淵雖是武將,卻生得芝蘭玉樹,天生一雙桃花眼,更是無盡風(fēng)流。
此時他衣衫半裸,臉頰微紅,幽深的眼神清冷中自帶勾魂攝魄的魅惑。
薛婉寧滿臉羞憤,慌忙斂起衣服沖出房門,想要趁機(jī)逃走。
門外的侍衛(wèi)攔住她,聲音不悅,“薛小姐,您可知王爺為了您……”
話沒說完,里面?zhèn)鞒鲫憸Y的呵斥:“閉嘴!”
墨玉連忙退到一旁,卻還是忍不住暗中瞪了薛婉寧一眼。
“薛婉寧,這兩個月你只能住在王府,否則別怪本王問罪將軍府……”
陸淵字字鏗鏘,盡帶威脅。
薛婉寧心下一震,她雖被將軍府強(qiáng)塞了和離書,但心里還是把自己當(dāng)成將軍府的一員,怎么可能連累將軍府呢?
兩個月就兩個月,忍一忍總會過去的。
薛婉寧靜下心來,想了想,她還可以利用這段日子做很多事,比如想辦法回將軍府,趁機(jī)調(diào)查夫君死亡的真相;比如利用陸淵的權(quán)勢對付薄情寡義的父親,奪回屬于她和母親的一切。
薛婉寧翻出香囊里的小藥瓶,若夫君真是陸淵害死的,她自會動些手腳,讓陸淵生不如死!
心里有了打算,薛婉寧接受了陸淵的安排,在王府住下了。
起初,她根本睡不著,渾身感官都在防備著,生怕陸淵夜里闖入她房間,再糾纏她。
可后來,她實在抵不過疲憊和困倦,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清早。
走出房間,她以為陸淵會派人看守她,防備她逃跑,誰知門外只有兩個服侍的丫鬟,手里端著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薛婉寧暗松一口氣,看到丫鬟手里的衣服卻皺起了眉頭。
衣服太過艷麗了,她還在服喪期間,怎么能穿得出去?雖然被強(qiáng)塞了和離書,可在她心里,她還是夫君的未亡人,今天是夫君下葬的日子,她怎么都要回去送夫君最后一程的。
“換套素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