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路連長低燒一天,完全符合外傷后人體正常的免疫反應,是正?,F(xiàn)象。陳軍醫(yī)卻抓著發(fā)燒這一點不放,我沒辦法,讓陳軍醫(yī)看了傷口,傷口既不紅腫也沒發(fā)炎!陳軍醫(yī)仍堅持說我沒清理干凈我無奈之下,只好拆了線否則,你要我怎么辦?”
宋凝看著陳玉婷,語氣帶著無奈。
“你不會道歉嗎?!我不過就是要你道個歉而已!你一個赤腳醫(yī)生,驕傲個什么勁兒!認個錯就那么難嗎?”陳玉婷脫口而出。
宋凝笑了,還真是位沒腦子的驕小姐。
她平靜地反問道:“請問我錯在哪兒?陳軍醫(yī)!我為什么要道歉?因為我的身份不如你嗎?因為我們在場的大多是赤腳醫(yī)生,所以理所當然地要被你質(zhì)疑被你瞧不起?”
陳玉婷頓時啞口無。
徐參謀長看她的眼神,像含著冰。
“陳玉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這位宋醫(yī)生剛剛才救了路長青的命!而路長青是在被你治療后才突發(fā)高燒!她在被你攀咬后依然不計前嫌,在你和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替你彌補了錯誤!讓路長青脫離了危險!這個你瞧不起的醫(yī)生,不管是醫(yī)術(shù)還是人品——都遠勝于你!”
陳玉婷根本接受不了這種話,她紅著眼大聲道:
“可她、她就不會照顧一下家屬的心情嗎?我不過就是心疼長青哥,著急了點,才說了幾句重話!那她也不能拆他傷口的線啊!這是一名醫(yī)生的正常行為嗎?按她這個邏輯,難道病人家屬跟醫(yī)生說幾句氣話,醫(yī)生就要拿病人出氣嗎?那不亂套了嗎?”
陳玉婷根本不敢看徐參謀長,她更像是突然找到了辯解的理由,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她又指著宋凝道:
“是你!你不光拆了病人的線,你還帶頭罷工!大家都能證明,你是第一個提出來要暫停工作的!我忙了一晚上,你卻休息了一晚上”
陳玉婷話還沒說完,就聽人群外有人高聲喊道:
“請問宋凝同志在里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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