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痛心疾首,她不顧十指傳來的劇烈疼痛,狠狠的摳緊了鵝卵石地面。
越疼,她摳得越緊,直到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時,她才終于麻木。
她放開了手,低頭看著沾染了鮮紅血跡的十指,她低聲喃喃著說:“如果我爸爸有什么意外,我該怎么原諒自己?梁嬸,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原諒自己?原諒他?”
地上,鐘意的眼淚啪嗒啪嗒的不停往下滾著。
橙色的光鋪了她一身,她就跪坐在地上,樣子悲痛不安,又難過失神,她這樣,更是令人心疼。
傭人勸慰的話哽在了喉嚨里,硬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她攙扶不起鐘意,就起身說:“我去給先生打電話,讓他松口讓你出去?!?
鐘意甚至來不及阻止,傭人就已經(jīng)跑回大廳去了。
她就跪在花圃里,任由沁骨的冷意將她慢慢吞噬、纏繞。
她雖然知道答案會是怎么樣,可還是忍不住祈禱,萬一傭人的話會有用呢?
可是沒一會兒,傭人就跑了出來,她蹲在鐘意身旁,然后自責(zé)的垂下頭說:“太太,我”
傭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鐘意就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她悶笑出聲,嗓音低低接過話茬說:“他一定告訴你,不能放我走吧?!?
傭人搖了搖頭,隨即才開口說道:“沒有,先生他并沒有接電話?!?
鐘意聞,笑聲更濃郁了一些,她眼中的淚又一次滾了出來,可她卻再也忍不住了,她心中怒意翻涌,猛地站起身,一步一踉蹌的往門口挪步而去。
到了門口,鐘意看著守在門口的保鏢就厲聲命令說:“門打開,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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