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云站在房間中央,指尖淡金色的真氣縈繞,剛突破筑基境的輕松感還未散去,靈識卻敏銳地捕捉到一絲異常。
方才筑基時,融入體內(nèi)的仙玉氣流竟未完全消散,一縷極細的瑩白氣流纏在丹田真氣旁,像是在等待被激活。
他嘗試著調(diào)動那縷瑩白氣流,指尖輕輕對著書桌上的木盒一點。
下一秒,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原本因輕微晃動要滑落桌面的木盒,竟像被無形的冰凍結(jié)住,懸在半空一動不動,連盒邊散落的玉屑都停在原地,連一絲下墜的趨勢都沒有。
“這是……”
楚長云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很快平復(fù)。
他再動念頭,那縷瑩白氣流收回,木盒才“咚”地落在桌上,玉屑簌簌滾落。
自己吸收完流云仙玉,居然意外獲得了一道真技。
空間凝固!
楚長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指尖再次凝氣,對著窗外的落葉一點——半空中飄飛的幾片落葉瞬間定住,葉脈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這真技目前的范圍雖不算大,約莫十米之內(nèi),控制時間也大概只有五秒左右。
但在關(guān)鍵時刻,足以定住敵人,扭轉(zhuǎn)局面。
更何況,他相信,隨著自己實力的增長,真技的威力也將越來越強。
“倒真是個實用的本事。”
他收起真氣,將木盒里剩余的流云仙玉鎖進衣柜暗格。
剛要出門,客廳就傳來林清婉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她帶著哭腔的呼喊。
“長云!不好了!爺爺不見了!”
楚長云快步走出房間,只見林清婉臉色慘白,手里攥著爺爺常戴的舊帽子,聲音發(fā)顫。
“你爺爺出去遛狗散步,三個小時了還沒回來,直到看了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你爺爺下了公交車就被一個黑衣人挾持帶走了!”
林清婉越說越慌,眼淚都快掉下來。
“都怪我沒早點發(fā)現(xiàn),爺爺每天這個點都會出去走走,我以為沒什么事情?!?
楚長云眉頭微蹙,卻并未慌亂。
“大嫂,別慌。”楚長云的聲音平靜,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楚長云眼神微瞇,心中了然。
剛得了流云仙玉,爺爺就失蹤,對面很可能是沖著仙玉來的——對方知道爺爺是他的軟肋,想用爺爺逼他交出仙玉。
不過對方既然沒直接傷人,反而用“失蹤”的方式,說明暫時不敢對爺爺下狠手,爺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安全的。
“放心,爺爺不會有事?!?
楚長云拍了拍林清婉的肩膀,“他們要的是我手里的東西,不會傷害爺爺。你在家等著,我去看看。”
話音剛落,楚長云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未知號碼。
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的沙啞聲音,尖銳又刺耳。
“楚長云,想救你爺爺,就帶著流云仙玉來城北的葬天崖?!?
“我爺爺現(xiàn)在怎么樣?”楚長云的語氣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如果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絲毫慌亂,只會讓劫匪認為自己抓住了把柄,更加囂張。
“放心,老家伙還活著,不過你要是敢?;?,或者帶警察來,就等著收尸吧!”
對方惡狠狠地威脅,“記住,只準你一個人來,帶上仙玉!”
電話“啪”地掛斷,聽筒里只剩下忙音。
林清婉湊過來,聽到“葬天崖”三個字,臉色更白了:“葬天崖那地方很偏,以前出過好幾命案,長云,要不我們偷偷報警吧?”
“報警只會打草驚蛇。”楚長云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等我回來”
——葬天崖。
三個黑衣人,手里都拿著鐵棍,爺爺被綁在一塊大石頭上,嘴里塞著布條,臉色有些蒼白,但氣息還算平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