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甘愿,但唐傲還是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趕到機場與趙啟王會合。兩人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等著他們的張教授一行人。唐傲因為記恨張教授威脅他的事,所以連帶的認為張教授隊里的那幾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導(dǎo)致唐傲從見到張教授他們開始就毫不掩飾的黑著一張臉。張教授也不介意唐傲的臭臉,依舊笑得老謀深算,還不忘介紹隊里的人給兩人認識。趙啟王因為個性及生活圈的關(guān)系,即便心里也很不爽卻仍能笑得一派和諧的挨個打招呼,期間還不忘扯了扯黑臉的唐傲。
跟著張教授的一共有五人,都是張教授的學(xué)生,其中一個就是之前跟張教授一起整理房間的女生小夏,另外四個都是男生,當中那個高高壯壯的男生叫謝國華,另一個帶著厚重眼鏡片,用唐傲的話說就是長得一張十足的“死讀書呆子臉”的男生叫張家偉,還有一個長得清清秀秀的男孩叫周任,而站在最后面唐傲認真看了好久一轉(zhuǎn)身還沒有記住那人臉的男生叫趙明
“我覺得趙明也算是個奇人。”飛機上坐在趙啟王身邊的唐傲壓低聲音對著趙啟王小聲說道。
“為什么?”趙啟王不解。
“你想啊,世界上有幾人長得能像他那樣,那么的不起眼,那么的讓人過目就忘??!”
“唐傲閉你的嘴,睡你的覺!”趙啟王把毯子往唐傲身上一丟就閉上眼睛。
唐傲聳聳肩拉起毛毯倒頭會周公去了。
昨晚郁悶了一晚沒睡好的唐傲,覺得自己剛睡著就被趙啟王叫醒了,迷迷糊糊的拿起自己的行李就跟著趙啟王走,一直到了酒店都還沒有清醒的唐傲,連飯都沒有吃就直接進房間繼續(xù)睡覺,直到晚上才因為肚子的抗議而被迫醒過來。
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房間的燈都是關(guān)著的,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開關(guān)的唐傲沖了個涼換了件衣服就想下樓去尋找趙啟王等人,結(jié)果一開門被站在門口拿門卡準備開門的趙啟王嚇了一跳,而門外的趙啟王也被唐傲忽然開門的舉動嚇到。
“你終于醒啦?”趙啟王半調(diào)侃的說了一句,然后就繞過唐傲走進房間。
“我這是在養(yǎng)精蓄銳。”小小聲的反駁了一聲,見趙啟王坐在沙發(fā)上沒吱聲,唐傲尷尬的咳了一聲后才想起來好像還沒開始辦正事,“對了,那死老頭沒說武夷山的事嗎?他應(yīng)該很急吧?!?
“在你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去看過施工現(xiàn)場了,洞口開的倒是不小,但是卻依舊看不到底,不過他們也只肯開那么大了,因為還沒有確定底下到底是不是有價值的古遺址,他們怕到時候如果不是,修復(fù)起來會很麻煩?!?
“意思就是說?”
“張教授說讓我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中午直接帶工具下去探查。”趙啟王轉(zhuǎn)臉看向唐傲忽然壞笑了起來,“話說…你今晚還睡得著嗎?”
唐傲憋了半天才蹦出了一個字…“靠!”
本以為晚上會睡不著的唐傲,卻奇跡般得沾枕就昏一夜無眠到天亮,別說趙啟王了,連唐傲自己都十分訝異,他算了一下,如果加上在飛機上睡得那一個多小時,他是整整的睡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了。
“你那是睡嗎?簡直是重度昏迷,你不會有什么嗜睡癥之類的但是你自己卻不知道?”吃過飯坐在車上跟著張教授他們前往目的地的趙啟王對著身邊的唐傲詢問道。
“滾?!碧瓢涟琢粟w啟王一眼,不過他自己也有些納悶,雖然說自己平時就挺愛睡的,但是絕對沒有這么夸張過,睡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還是一直沉睡無夢沒醒的那種。
“我這是好心擔心你,你自己看看,你現(xiàn)在都還一副好像還睡不夠的樣子?!壁w啟王不是在開玩笑,唐傲現(xiàn)在確實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聽說人會越睡越困,你是不是睡多了?。俊?
“恩…可能太久沒回來了,有些水土不服?!?
“太久沒回來?”趙啟王吃驚的看著唐傲。
“恩?我沒跟你說嗎?我是福建人。”唐傲也一臉驚訝。
“你是福建人?!那我剛才在飛機上問你有沒有來過武夷山,你還跟我說你沒有?”
“憲法規(guī)定福建人就必須去過武夷山?我在北京住這么久別說我沒爬過長城,我連天安門都沒進去過。”唐傲說的理直氣壯到讓趙啟王沒了聲音,也確實沒人規(guī)定當?shù)厝司捅仨毜萌ミ^當?shù)氐拿麆俟袍E。
可是趙啟王還是覺得別扭,“你都不好奇的???武夷山那么美的地方,別人都想著去旅行,你家這么近居然都不想去欣賞一下?”
“沒聽說過旅行就是從自己呆膩的地方去別人呆膩的地方啊!而且我去欣賞一下它就能變成我的啊!欣賞完了就能把它拆了裝口袋里??!花錢從山下爬到山上再從山上爬回山下,導(dǎo)致第二天全身酸疼下不了床有嘛意思。”唐傲擺擺手,“浪費時間花錢找罪的事情哥我從來不做?!?
趙啟王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去跟唐傲進行這種沒意義的爭辯,唐傲的思維是只要他認為是對的,錯的他也認為是對的,邪門歪理一堆,跟他是沒有任何公平爭辯的意義,你硬要跟他爭,到最后也只會把自己氣死。趙啟王不想沒事找氣受,所以還是決定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不說話。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趙啟王推了推又歪著腦袋睡過去的唐傲,兩人跟著張教授下了車。趙啟王昨天已經(jīng)跟張教授他們來過一次了,所以沒有什么好奇,而唐傲因為昨天下午昏睡而沒有一同前來,現(xiàn)在正好奇的探頭探腦,就見到武夷山后方被封條圍住,還有幾名類似保安的人站在那里,唐傲跟趙啟王給那些人看了剛才在車上張教授給他們的證件后,那些人才放行。唐傲跟著張教授繞到了后面,就立刻看到不遠處搭著不少臨時的帳篷,還有好多人正不停的忙碌著。
“考古隊的加張教授總共不是才六個人嗎?”唐傲小小聲的問趙啟王。
“怎么可能!那五個是張教授的學(xué)生,張教授才帶進隊里的,我昨天沒細數(shù),但那張教授的考古隊怎么的也有將盡三十個人,都是負責各個不同方面的事情?!壁w啟王想了想,一臉懷疑的看向唐傲,“我說你到底是不是考古系的啊,怎么知道的就跟個外系學(xué)生似的?!?
“我又沒有進過考古隊,班上每次分組寫論文的時候也都是五人一組啊。”唐傲說的倒是一點也不心虛。
“那跟你一組的人上輩子估計沒做什么好事?!壁w啟王是真心這么想的。
“小心我咬死你!”唐傲立馬炸毛。
“你們兩個還有心思鬧?過來開會,等下就要下去了?!睆埥淌谡驹谝粋€帳篷前面對著兩人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