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吃完飯了嗎?”
“還沒呢?!睍r知渺的聲音帶著笑,“你要過來嗎?現(xiàn)在過來也可以。”
徐斯禮挑眉:“好,我現(xiàn)在過來?!?
“那我把地址發(fā)給你。”
掛了電話,徐斯禮心情頗好。
他家小蝸牛是越來越黏他了,吃頓飯都問了兩次要不要一起,分明是想他了。
她想他,那他就去見她。
當徐斯禮出現(xiàn)在餐廳時,身上完全看不出剛料理過糟心事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從容矜貴太子爺。
他的目光在餐廳里掃了一圈,很快在靠窗的位置看到那對姐妹花,徑直走過去,坐在時知渺身邊,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椅背上。
時知渺夾了個冬陰功湯里的蝦仁喂給他:“嘗嘗?!?
徐斯禮嚼了嚼,評價道:“一般。誰挑的餐廳?沒眼光?!?
“……”陳紓禾冷笑,“渺渺挑的?!?
徐斯禮并不上當:“我老婆的審美我心里有數(shù),這肯定不是她的風(fēng)格。某人下次別帶她來吃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陳紓禾:“……”
時知渺又夾了個蝦仁塞進他嘴里,堵住他的毒舌。
徐斯禮咽下蝦仁,抬眼看向陳紓禾,語氣隨意:“陸錦辛好像逃回美國了?!?
陳紓禾頓了頓,故作輕松地說:“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
徐斯禮淡道:“案子查到這個地步,他再不逃就走不了了,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也不敢回國,你暫時可以不用擔心人身安全?!?
“我怕他還不成?”陳紓禾嘟囔了一句。
時知渺轉(zhuǎn)向徐斯禮:“為什么是‘好像’???”
徐斯禮:“因為國內(nèi)的眼線跟蹤到他潛逃出國,但美國那邊的眼線卻還沒看到他入境。所以不排除他是聲東擊西,其實人還在國內(nèi)。”
這也太狡猾了。
時知渺感到些許不安:“你仔細查查嘛,如果他還在國內(nèi),或者回國,一定要馬上告訴我們,讓我們有個防備——他沒準真會來報復(fù)紓禾?!?
徐斯禮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陳紓禾一番,像是在評估她值不值得自己費心思?
陳紓禾瞪眼:“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渺渺跟我回公寓住,到時候我連你家狗兒子一起偷走!”
徐斯禮想到時知渺的重友輕色,沒準兒真會拋下自己,不情不愿地嘖了一聲:
“知道了。”
吃完飯,徐斯禮趕走電燈泡,載了他老婆去公司。
路上,他跟時知渺說了阮聽竹的事。
時知渺也很意外神秘女人竟然會是阮聽竹。
不過她對阮聽竹一直都沒有好感,所以也沒什么感想,只對徐斯禮居然親自去阮聽竹家找她,還聽她說了那么久的廢話有些不滿。
酸溜溜道:“直接交給警察不就好了,你去這一趟也沒什么事啊……哦,還親自去送她,見她入獄前的最后一面?。坎焕⑹歉咧械陌自鹿?。”
“我就說那個泰國菜不好吃,看把我們寶寶都酸成什么樣了?!?
徐斯禮單手握著方向盤,空出一只手去捏了時知渺的臉頰。
時知渺不滿地避開:“看路?!?
“看著呢?!?
徐斯禮閑閑地道,“我是可以不去這一趟,只是,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女人好像氣過我老婆幾次,所以我就還是去了?!?
“去親口告訴她,我當年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讓她別自作多情?!?
都說生了一雙桃花眼的徐家大少爺繾綣多情,但他真正無情起來,也是一點希望都不給人留的。
他就是,連給阮聽竹私下做夢、偷偷喜歡他的機會,都不愿意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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