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今垂眸看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懷里的人輕得像是沒有重量,蒼白的臉頰此刻因為羞惱染上淡淡的粉色,長睫不安地顫動著,像只受驚的蝴蝶。
“等你走到,曾悅說不定又睡著了。”他故意收緊手臂,感受到她瞬間屏住的呼吸,“乖一點,嗯?”
最后那個上揚的尾音讓白卿卿心跳漏了半拍。
她抿緊嘴唇不再出聲,卻悄悄把臉往他胸口方向偏了偏,試圖藏起發(fā)燙的耳根。
走廊盡頭的房門半開著,隱約傳來曾禹和醫(yī)生的交談聲。
蕭祈今抱著她大步走去,每一步都穩(wěn)如磐石,仿佛懷中抱著的是易碎的珍寶。
白卿卿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愈發(fā)不自在。
“到了?!笔捚斫裨诜块T前停下,卻沒有立即放她下來的意思,而是低頭湊近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下次再逞強,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溫?zé)岬臍庀姙⒃诙希浊淝錅喩硪活?,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輕輕放下來。
白卿卿抬頭瞪他,卻撞進一雙含著促狹笑意的深邃眼眸,頓時氣結(jié),只能別過臉去整理自己微亂的衣襟。
白卿卿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推開了房門。
溫暖的晨光透過紗簾灑在病床上,曾悅靠坐在床頭,雖然臉色仍顯蒼白,但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已經(jīng)睜開,正輕聲和床邊的曾禹說著什么。
“悅悅!”白卿卿的聲音帶著哽咽,幾乎是撲到床邊的。
她小心翼翼地握住曾悅冰涼的手指,眼眶瞬間就紅了,“你終于醒了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快嚇死了”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滴在兩人交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