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開時,她瞥見曾禹已經坐到床邊,正小心翼翼地調整曾悅背后的枕頭,眼底是掩不住的心疼。
曾悅依依不舍的看著白卿卿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轉眸對曾禹說,“哥,卿卿她真的太苦了?!?
曾禹沉默地點點頭,拿起溫水喂到她唇邊:“別想太多,先養(yǎng)好身體?!?
“不然你現在這副樣子,也沒辦法幫助她?!?
“嗯。
曾悅點了點頭,結果水杯喝了兩口水。
等曾悅喝完水躺下,曾禹才壓低聲音問道:“綁架你的那些人你見過他們的樣子嗎?”
曾悅搖了搖頭,眼皮已經開始打架:“大部分時間我都被注射了藥物,昏昏沉沉的”
她聲音越來越輕,“只記得有個黑衣人手臂上有道像月牙形的疤”
他的眼神驟然銳利,曾悅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呼吸逐漸平穩(wěn),陷入了沉睡。
曾禹輕輕放下水杯,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這群雜碎,居然這么謹慎。
他們定然是故意讓曾悅一直保持昏沉的樣子,就為了不被認出來。
房門在身后輕輕合上,隔絕了走廊的光線。
白卿卿靠在門板上,身體微微發(fā)抖,剛才在曾悅面前強撐的鎮(zhèn)定瞬間瓦解。
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地毯上,暈開深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