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家的木頭兒子還很開心的挨揍了。
小姑娘扭頭就走,明明生著氣呢,走出去了又想起什么,解下她纏著手腕上的小毛巾回頭丟給他。
郁時南接過來,擦汗。
丁婧微笑著收回視線,人這一生,找個伴容易,找個懂得心疼彼此的人不容易。
今天的天氣真好,連風都是暖的。
一家人坐在小方桌上吃飯,給了炎錚一個小板凳,他很好奇,小屁股坐在板凳上就沒有停下過。
丁婧看著小家伙,慈愛的摸摸他的小腦袋。
“時南,加副碗筷?!?
郁時南愣了下,還是照做了。
桌子上五個人的位置,四個人坐。
丁婧說咱們一家人喝點兒酒吧,家里太多年沒有喜事兒了。
郁時南去開了一壇子家里的藏酒,拿了四個小酒盅倒了四杯。
其中一杯擺在空了的位子上。
丁婧看向傅司晨,“司晨,雖然你跟時南沒有領證,從法律上說你還不是郁家的兒媳婦,但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你,那在我這里你就是我兒媳婦。今天咱們一家人湊在一起,全了。這第一杯酒,咱們都舉杯,喝一個?!?
傅司晨點頭,她看著丁婧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眼都紅了。
她端起旁邊的酒杯,灑到了地上。
甚至都沒有跟地下的人多說一句。
可是酒灑下的那一刻,司晨分明看到丁婧流了淚,淚珠從眼睛里沿著臉頰滑落,流過下頜,滴落。
相扶半生,以為可以白頭偕老,可她卻不曾看到他花白的發(fā)。
氣氛一時凝滯,郁時南也沒有講話,可是傅司晨卻跟著紅了眼眶。
就是很多情感不需要語,卻直擊人心。
傅司晨對郁伯父的印象很淺,是很嚴厲的不茍笑的那種男人,許是人高馬大的緣故所以看起來帶了幾分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