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輝連忙向?qū)χv機(jī)解釋:
“武老大,您千萬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的!”
“他就是我的一個司機(jī),哪有資格見您這尊真神??!”
“那還不把他當(dāng)場嚇尿褲子了!哈哈哈!”
他這番話,把姿態(tài)放得極低。
盡量本著“有話好好說”的目的,希望能多拖延一些時間。
可話音剛落。
“嘭——!”
一聲沉悶的槍響,從遠(yuǎn)處傳來。
子彈拖著長尾,呼嘯而至,直接打進(jìn)了路邊那群抱頭蹲著的囚犯堆里。
“噗嗤!”
子彈裹挾著尖嘯,洞穿了三名囚犯的身體,帶起一蓬血霧。
三人哼都未哼一聲,便倒在了血泊中。
“啊——!”
其余的囚犯們慘叫著。
紛紛嚇得趴在了地上,雙手抱頭,生怕下一顆子彈就落在自己身上。
對講機(jī)里,再次響起了武海龍的聲音。
“少特么廢話!趕緊叫那個摩托車手過來!叫他站好了,讓我打一槍,不然今天這事,咱們沒完!”
周圍的十幾名打手一聽氣氛不對,紛紛舉槍,指向薛輝。
濃濃的煞氣,瞬間蔓延。
薛輝緩緩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剛剛那顆狙擊子彈飛行的軌跡,被無限放慢。
慢!
太慢了!
先后吸收了兩個二級喪尸的本源后,薛輝的反應(yīng)速度,已經(jīng)達(dá)到了連他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本來,薛輝對槍械這種熱武器,還抱著源于和平年代的天然敬畏。
可現(xiàn)在……
武海龍他們,卻非要在薛輝面前開槍,親手打破了他心中的最后一絲恐懼。
薛輝無比確信,只要他想,他完全有能力躲掉子彈!
想好了這一切。
薛輝重新睜開了眼睛,搖頭苦笑。
“別再開槍了,求求了,你們要是再sharen的話,連我都要嚇尿了?!?
此一出。
對講機(jī)那頭的武海龍放聲大笑。
就連圍著薛輝的那些工廠打手,也都跟著哄笑起來。
眼神里滿是不加掩飾的鄙夷。
薛輝仿佛沒看到他們的嘲笑,繼續(xù)點(diǎn)頭哈腰,一副局促的模樣。
“見笑了,我一聽說武老大刀槍不入,我就腿肚子不聽使喚了。我現(xiàn)在就感覺頭暈,迷糊!還有點(diǎn)惡心!”
他一邊說,一邊還真的捂住了腦袋,身體搖搖晃晃:“哎喲……不行!我想吐!”
“槽!真是個慫包!”刀疤臉顯然已經(jīng)對薛輝失去了所有耐心,也徹底放下了對“白家”的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敬畏。
他抬起腳,狠狠踹在薛輝的屁股上。
薛輝眼睛一轉(zhuǎn),立刻就坡下驢。
“哎喲!”
他慘嚎一聲,“蹬蹬蹬”連退好幾步,身體一歪,仰頭栽進(jìn)了綠化帶中。
“媽的!你別把他給踢死了!真踏馬是個廢物!”
武海龍?jiān)趯χv機(jī)里不爽地抱怨著。
隨后,一陣引擎聲響起。
幾輛黑色的商務(wù)車疾馳而來,一個漂亮的甩尾,穩(wěn)穩(wěn)停在路邊。
車門拉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披了件外套,隨手把狙擊槍遞給身旁的小弟,邁步從車?yán)镒吡讼聛怼?
正是武海龍。
“老大!”一眾工廠打手齊聲問候。
武海龍眼神掃過全場,伸手指向花壇。
“把白家的那個傻b,給我拽過來!我要親自問話!”
“好的!老大!”幾個小弟如狼似虎地沖過去,粗暴地拖著薛輝的胳膊,將他架到了武海龍面前。
薛輝被拖行著,腦袋低垂,頭發(fā)上還沾著泥土和草葉,看起來窩囊到了極點(diǎn)。
一個小弟甚至得寸進(jìn)尺,伸手抽走了薛輝腰間的短管噴子,在手里拋來拋去,引得眾人又是一陣起哄。
一時間,竟有七八個打手圍住了薛輝,連推帶搡。
武海龍很滿意這種絕對掌控的局面。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薛輝,心中暗爽。
想不到啊,高高在上的白家,竟落得個如此下場。
就在這時。
有一個打手注意到了薛輝身上挎著的長刀,眼中閃過輕蔑。
他嬉笑著伸手抓向刀柄。
“老大你看,這慫包還有把戰(zhàn)刀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
一直眼神渙散的薛輝,視線突然變得聚焦。
都湊過來了吧?!
就是現(xiàn)在!
“唰——!”
寒光乍現(xiàn)。
薛輝手腕一抖,反手拔刀,順勢一斬!
長長的刀身,在空氣中甩出一道森冷的半圓!
動作快如閃電,悄無聲息。
周圍那幾個圍著他起哄的工廠打手,臉上的笑容還凝固著。
他們甚至沒看清薛輝是如何出刀的。
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