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陶鴻悅愣住了。
是啊,秦烈說的很有道理等等!
我最開始不是就請師傅研究這把劍來著嗎陶鴻悅反駁,但是師傅說他無能為力呀,我才想著,或許你們劍修有劍修的辦法呢
想到最后的結(jié)果,還有秦烈竟然能與衛(wèi)燈溝通這件事,陶鴻悅原本有些心虛的語氣也重新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所以我的做法也沒錯呀,從結(jié)果看來,我的選擇完全是對的吧!
秦烈未有反駁,只是靜靜地、深深地凝視著陶鴻悅:所以,鴻悅之所以突然這么想,也要求我我這么去做,是因為直覺嗎
這突然起來的問題讓陶鴻悅有了愣,他眨了眨眼,唔,算,算是吧
好,我知道了。秦烈勾著唇角輕輕點了一下頭,鴻悅的直覺果然一向都很準(zhǔn),可有想過這是為什么
話題未免有些跳躍得太快了,陶鴻悅還沒把這邊的問題想明白,就又被秦烈?guī)У搅讼乱粋€問題上去。
為,為什么陶鴻悅有些懵懵的,忍不住下意識回答:主主角光環(huán)
這回答把秦烈給逗得笑了起來,主角光環(huán)那是什么
陶鴻悅輕嘶一聲,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怎么直接就把話給說出來了他這可是當(dāng)著主角的面兒提起他蹭主角光環(huán)的事情了,不會遭天譴吧
邊想著,陶鴻悅邊小心翼翼地抬頭往天空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好還好,沒有雷云要聚集起來的景象發(fā)生,看樣子暫時還沒事。
見陶鴻悅抓耳撓腮想著要怎么跟自己解釋那主角光環(huán),秦烈又忍不住輕嘆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陶鴻悅的頭頂。
無礙,鴻悅可以慢慢想或許,等你想明白了,便可以明白自己究竟修得是什么道,甚至境界也能自然而然的突破了。
陶鴻悅不滿地輕輕瞪了秦烈一眼,阿烈,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覺得最近你也太愛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了嗎
秦烈點了下頭,竟然直接承認了:的確隱約得知了一些事情,但還無法完全確定只是,天機不可泄露,我也不可說。
陶鴻悅的步子停住,笑容收起,認真而鄭重地與秦烈對視。
望著秦烈那雙如幽潭般的雙眸,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地,涌起了一股不甘示弱的感覺來。
明明他才是提前知道劇情、穿書而來的那一個,明明一開始,是他強行扭轉(zhuǎn)了命運的齒輪,讓一切發(fā)生了改變,甚至因此對秦烈心懷愧疚,發(fā)誓要與他一路同行
可如今,怎么反倒這條路上上,似乎是秦烈走到前面去了
上一次,秦烈猜到他并非是這個世界的人,甚至道出了一部分那個世界的模樣。
這一次,秦烈又說他隱約得知了一些不可泄露的天機。
陶鴻悅抿了抿唇,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打開,掐住了秦烈的下巴。
好啊秦小烈,現(xiàn)在你厲害了,能耐了是不是還偷偷藏著掖著不告訴我了!
秦烈失笑,并非刻意隱瞞,只是在我心中,暫且?guī)网檺偙9苄┰S秘密與消息,假以時日,定然分享。
話說得好聽。陶鴻悅哼笑一聲,瞇了瞇眼,你等著,我肯定會把你的小秘密從你口里詐出來!
嗯。秦烈還認同地應(yīng)了一聲,那我便靜候鴻悅的佳音了。
嘶你!瞧他這樣子,陶鴻悅心中那股不服輸?shù)膭艃焊峭瞬幌氯チ恕?
行,今天算你厲害,給我等著陶鴻悅撤回了自己的手,背手到身后,原地踱了幾步,突然又看向秦烈問:阿烈,咳,我記得,我有一套粉紅色的衣服來著,是不是被你收起來了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件事,秦烈臉上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空白,然后他原本閑散垂在身側(cè)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收緊成拳,手指尖摩擦著捻動了片刻,復(fù)而又松開,像-->>是被戳破了什么心事,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唔,是收起來放到衣柜中了。怎么忽然問這個秦烈雖這么答,卻未說是放進了誰的衣柜中去了。
陶鴻悅平日里衣衫以淺色系為主,多是月白、蔥綠、水藍色等,卻從未真的穿過粉色,若要說那套粉色的衣裙,自然便是最初他從江幼寧那兒借來,假扮成女子上山時穿的了。
這套衣服甚至還穿了第二次,便是他們還在外門的弟子房住著時,有一日陶欽不知怎么心血來潮非要查秦烈的房間。
當(dāng)時陶鴻悅避之不及,秦烈急中生智,將這套粉衣罩在他身上,兩人裝作親熱模樣,最終是暫且騙過了那時候的陶欽
陶鴻悅腦中思緒轉(zhuǎn)得飛快,說起來,第一次他自己就未曾收過那衣裙,后來也因為有些害臊而沒有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