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凌風按下焦急,看向裴安。
裴安也不多想,道,“起初,我并未看卷…”
半盞茶后,盧凌風若有所思。
想了想,他問道,“最初之時,如何都要剿匪了?”
“這種連續(xù)害人,割頸去首的惡劣行徑,那些聚嘯山林的悍匪確有可能為之?!?
“是以,我會想到剿匪?!?
裴安先答,又道,“之后即便看過卷宗,我仍存剿匪的念頭?!?
“為何?”盧凌風問道。
裴安道,“卷宗上實在沒什么線索,受害人就一點共同通之處,皆是芳華少女,其他如人際關(guān)系、面容特征等等,找不出任何聯(lián)系,那些人問來問去,就四個字:白發(fā)厲鬼?!?
盧凌風頷了頷首,再問道,“加派人手夜巡,賊子若逃遁別地再犯案,豈不白費功夫?”
“無奈之舉爾?!迸岚矅@了聲,道,“蘇師此前也問過,我:賊子在前任縣尉將縣城搜了一遍后,仍敢繼續(xù)犯案,且間隔不久就犯案,想那賊子對自己頗為自信?!?
“守株待兔確為下策,但…”
“不算下策?!碧K無名接過話,看向盧凌風,“盧司馬,你可聽明白?”
盧凌風早已領(lǐng)會。
他正了正神色,反問道,“你早知我心中所想?何不直說?”
“你若心堅,早就說了,你心既不堅,憑我勸說,仍會動搖?!碧K無名道。
盧凌風眼神漸漸堅定,“我要開顏元夫的棺,驗尸!”
蘇無名嘆了嘆,亦堅聲道,“我可與司馬一同上門相勸,也可幫助驗尸?!?
盧凌風心中感激,“可你這…”
“賊子已捉住,只待審出內(nèi)情,不必急于一時,依你之,石橋圖上之人,危在旦夕?!碧K無名道。
又看向裴安,道,“好好招待你阿姊。”
裴安看他這架勢,“蘇師,您不會…”
蘇無名點頭,對盧凌風道,“盧司馬,事不宜遲,你我這就走?!?
“好。”
二人風風火火走了。
裴安連送一送都沒趕上。
費雞師逗完了幼鷲出來。
四下一看,他傻眼了,“不是?人呢?”
縣廨
“我當時與老耆長正要下墻擒那賊子,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一聲馬嘶,那神駒疾馳而來,一躍丈高!三四丈遠!裴郎君神兵天降!張弓搭箭,如飛將軍再世!壓根看不清那箭!馬落地之時,賊子再倒地,等我定睛看去,那雕翎箭已穿透了賊子的膝蓋窩!”
一長段宛如說書。
叫外頭的裴安聽得想摳腳。
一旁的老耆長觀察裴安神色,等他的反應(yīng)。
“算了,老耆長,勞煩你回頭分給兄弟們吧。”裴安將手中的一小串錢遞出,又道,“你我直去縣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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