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阿糜姐?!?
坐著有好一會兒。
腦中仍回蕩他的這句話。
他當時的眼神猶在眼前。
宋阿糜心緒復雜。
任那幫人如何威脅,她堅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至今,終守得云開見月明,心中暢快又慶幸。
隱瞞裴安,她又心里愧疚。
再一想,他堅持要與她成婚,宋阿糜唇角又勾起一抹羞怯。
不對!
他似乎辨出她話的真假。
那他為何那般說?
權(quán)宜之計?暫穩(wěn)住她?
想及此,她秀眉微蹙。
夜色如墨。
裴安凈了手、臉、腳,拒絕哮天的貼貼服務(wù)。
他吐了口濁氣。
小陰山那幫劫匪劫道于他,或多或少與無量那伙人沾點干系。
想到這群匪徒,裴安又想起陸思安的話。
說的含含糊糊。
非逼他去剿匪。
要不將信先送給松山公?
這念頭在腦中只閃了下。
隨即讓他拋之腦后。
且待裘猛偵查的信息吧。
一日后,一早
寒州,南城小院
“郎君,賊寇共七十五人,三個頭頭?!?
“大頭頭使錘,瞧著有點氣力?!?
“二頭頭有支弩,來路不明?!?
“三頭頭使刀,是大頭頭的堂弟,這人極為好色,常喬裝來州里酒肆勾欄過夜,因強占他人娘子,惹了樁人命案子,才投奔他堂兄。”
裘猛匯報詳盡。
裴安不免好奇。
不待他開口問,裘猛解釋道,“昨日酉時初我正要返回,碰上他領(lǐng)了三人偷偷摸摸出寨子,遂跟了上去。”
“他那點事,勾欄的老瓢蟲給抖得一干二凈?!?
裴安皺眉,“依你之,這群劫匪的跟腳不難打聽?”
“大頭頭和三頭頭,呂大呂三兩兄弟,二頭頭…有人說是太陰會的人。”
“哼,一幫余孽遺障!”張冬虎面露怒色。
此前陸思安就是給這人遞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