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公、裴爺孫倆不免疑惑。
怎么突然就行此大禮?
中年男子也露出疑色。
結(jié)合此前裴安行禮問候,還有方才的眼神,他心中又覺不妙。
松山公有些猜測,瞥了中年男子一眼,接過裴安手中折起的一頁紙。
打開一看,立時(shí)臉色鐵青。
“阿翁。”裴擔(dān)心其身體,喚了聲。
松山公擺了擺手,看向中年男子,冷聲道,“裴弘,你可記得族訓(xùn),可知手足干戈,當(dāng)如何?”
松山公一改平日寬厚仁和,語氣凌厲十分。
“手足干…阿翁,何來此說???”中年男子,即裴弘,神色僵硬地否認(rèn)。
松山公舉起手中的紙,喝道,“你勾結(jié)賊子,殘害同族,目無王法,更不敬祖宗!”
“國法不容你,宗法更不容你!你還有何臉面存于世!”
裴弘目光怔怔,望著松山公手中那頁紙,“這,這到底是?”
“這是你與賊子勾結(jié)的罪證!”松山公怒喝道。
裴弘愕然,語塞了好一會,仍否認(rèn)道,“阿翁,這小子不知哪弄來的,您如何就信了他?”
“這是小陰山那伙劫匪二寨主記的賬目,你要與他當(dāng)面對質(zhì)?”裴安適時(shí)開口。
給了裴弘重重一擊。
裴弘哪還維持的了?
雙眼駭然地瞪向裴安。
不想裴安繼續(xù)道,“我聽聞,這二寨主是太陰會的人。”
他話一頓,高聲喝道,“謀逆叛國!乃十惡不赦!”
“裴弘,你一人死不足惜,竟要西眷所有族人與你一同赴死!”
裴弘一個(gè)踉蹌,身形不穩(wěn),差點(diǎn)栽倒在地。
“你…你胡說!你,你誹謗尊長!”
松山公身子也晃了晃。
裴連忙將之?dāng)v著坐下,又與裴安跪在一起,哀切喚了聲,“阿翁。”
“無妨,還死不了?!彼缮焦]眼緩了緩,道,“去喚裴昭來,我要開宗祠?!?
“阿翁!”
裴弘大叫一聲,跪倒在地。
“你有何臉面喚我!”
松山公怒吼一聲,厚重又暴烈的氣勢驟然展開。
寒州皆知松山公博學(xué),玄圃積玉,書法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