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們?nèi)饲嗔觊T身份的?
這是青兒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三人自從進(jìn)了坊市便皆佩戴面具、便衣行事,這方面不可能有紕漏。
只能說修士的手段當(dāng)真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青兒的想象。
對于如何暴露身份這種事多想無益,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脫身才好。
自己在明,對方在暗,青兒也不知對方有幾位筑基期修士參與,而身邊這兩人的戰(zhàn)力幾近于無,完全可以忽略。
青兒望著一桌的酒菜凝神思索半晌,實在是想不出如何解局。
事到如今,自己身上的馬甲肯定是得脫下了,此時如再藏拙,無異于自尋死路。
自己現(xiàn)在雖還未恢復(fù)到筑基期戰(zhàn)力的巔峰,出手對付兩三個筑基期的修士倒是不難。
“劉長老,雖不知身份是如何暴露的,既然我等三人已被盯上,現(xiàn)在躲藏在這坊市中也是無用,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了?!鼻鄡旱鸵鞯馈?
“唉都怨老夫資質(zhì)平庸、戰(zhàn)力低微,小門小派想立于世間當(dāng)真憋屈,不如我等便將靈石給他們罷,也免了一番爭斗再有死傷?!眲㈤L老面色灰暗,此時憤憤之氣已褪色大半。
青兒聞差點就被氣笑了。
那可是十?dāng)?shù)萬靈石,你要是不想要可以給我!
搖了搖頭,青兒嘆氣道:“劉長老,之后你帶著采薇先行一步,我一個人來擋住他們,然后再跟去跟你們匯合?!?
此一出,只見張采薇瞪大了自己有些紅腫的淚眼,和劉長老一起看向青兒,就像看著一個傻子一般。
“蘇長老,你莫不是被嚇傻了?放心,之前只要我們交出靈石,那幫剪徑惡修當(dāng)不會趕盡殺絕?!?
青兒無奈,雙手暗暗握拳,渾身氣機(jī)陡然一變,當(dāng)場讓劉長老目瞪口呆,就連其他桌上的修士都吃驚地紛紛望來。
“蘇長老,你這是!?”劉長老感覺到青兒身上那股強(qiáng)橫氣息,腦子有些發(fā)蒙。
這位是何時突破到筑基期的?身上的氣息竟連掌教都遠(yuǎn)遠(yuǎn)不如,這蘇長老究竟是何人?
“實在抱歉,在下在來坊市前便突破至筑基期,皆因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而藏拙至今,此時形勢危急,還請劉長老見諒?!鼻鄡翰辉匐[瞞。
過了片刻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劉長老忙回道:“無無妨,蘇長老氣息強(qiáng)橫,修為高深,不知可有幾成把握?”
“如對方筑基期修士不超過三人,在下當(dāng)能全身而退。”
如果放在之前,劉長老聽聞此一定會嗤之以鼻,可現(xiàn)在這氣勢如芒般的氣息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而一旁的張采薇有余由于修為低微,只是覺得這蘇長老氣質(zhì)陡然一變,但并沒有感覺到其他的東西,此時一聽蘇思蕊已是筑基期的修士,震驚之余只怔怔地望著青兒,腦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兒嘆了口氣道:“劉長老,在下可是惜命的很,怎可能開這等玩笑?你便信了我這次如何?”
“唉,一切便聽蘇長老安排,那我們這便動身?”
“不急,等天黑再行動不遲?!?
“”
之后雖味同嚼蠟,三人依然將桌上酒菜一掃而光,待到夕陽西斜,夜幕籠罩之時,三人離開酒樓一路疾行直奔坊市南門而來,出了南門便消失在茫茫森林中。
而身后幾個黑影也是不疾不徐地跟著三人出了南門,遠(yuǎn)遠(yuǎn)地吊在后面。
劉長老依然想不通這蘇長老為啥要挑在晚上動手,亦不知為何朝坊市以南五十里開外的大湖方向行進(jìn),此時只是帶著張采薇,緊緊地跟在蘇思蕊身后。
而青兒此時卻是越來越放松的狀態(tài)。
自己夜視能力如此強(qiáng)悍當(dāng)然要選在晚上動手,而在水邊那更是自己的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