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賈環(huán)陪著惜春用過早膳,宮里太監(jiān)便送來了旨意。
賈環(huán)領玄武營先鋒營,三日后隨軍北征。
消息傳開,兩府上下頓時一片嘩然,自幾位國公之后,賈家爺們再次有人掌兵,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待祭拜完先祖,賈環(huán)安撫好眾人,滿臉笑意地朝著瀟湘館而去。
剛至瀟湘館外,便見史湘云在黛玉房中,正與黛玉說著話。
賈環(huán)嫌她礙事,伸手捏著她的后脖頸,輕輕將她推出門外。
湘云猝不及防,卻也沒惱,離開前還小聲叮囑賈環(huán):“環(huán)哥兒,我可是被衛(wèi)若蘭連累了名聲,你這次可得好好的回來,不然我真成克夫鬼了?!?
賈環(huán)聽了,伸手在她那蘋果般的臉頰上揉捏了幾下,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了,你再啰嗦,以后我可不娶你了?!?
史湘云一聽,臉漲得通紅,跺腳啐道:“呸,你不娶有的是人娶,天天就惦記著你的林姐姐,她就那么好?她就那么香?”
說完,一甩手帕,氣呼呼地走了,走了幾步,忽又回頭哼道:“我送你的金麒麟可仔細帶好了,張?zhí)鞄熣f了能保平安的?!?
賈環(huán)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金麒麟,望著湘云遠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搖了搖頭,這才抬腳進了瀟湘館。
什么狗屁的張?zhí)鞄?,就是個騙吃騙喝的神棍,他賈環(huán),才是正兒八經的神。
房內,黛玉身子雖好了些,怕冷的毛病卻還沒全好,此時正蓋著毯子側臥在榻上。
見賈環(huán)進來,她微微起身,往里面挪了挪,輕笑道:“云丫頭剛來,你就把她攆了去,她定要在背后說你壞話了?!?
賈環(huán)脫了鞋,上了榻,拉過毯子蓋在兩人身上,抱著黛玉笑道:“哪有大早上就來串門的,擾了咱們清凈,我這是替你趕了個惡客,你該謝我才是?!?
賈環(huán)抱著黛玉,只覺她的手冰涼,黛玉身子微微一顫,惱得伸手掐了他一把,嗔道:
“你這人,總是這般冒失,如今都是要帶兵的人了,真不知那些個大頭兵跟著你,是福是禍。”
賈環(huán)也不惱,拿過床頭旁的暖爐暖手,眼睛卻眼巴巴地看著黛玉。
黛玉白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賈環(huán)見狀,笑嘻嘻地又將她抱住,與她鼻翼相對,輕聲道:“環(huán)大奶奶,許久未見了,可有想我?”
黛玉美眸半閉,抿嘴道:“昨個才在榮慶堂見過,你又在說這些胡話?!?
頓了頓,又嗔怪道:“你這張嘴,就會哄我開心,也不知對旁人說了多少這樣的渾話?!?
賈環(huán)把黛玉摟得更緊了些,說道:“姐姐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對旁人斷不會如此,在我心里,姐姐是最要緊的,便是天仙兒似的人物在我眼前,我也只念著姐姐。”
黛玉輕哼一聲:“就會耍貧嘴,此次北征,你可不能像在家里這般隨性。
那些個兵卒性命都交托于你,你得擔起這責任,萬不可魯莽行事,害了人家?!?
賈環(huán)忙點頭稱是:“姐姐的話,我都記在心里呢。
我雖平日里有些荒唐,可這事關重大,我定當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