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恒山者,乃五岳之一,其山勢險峻巍峨,風景奇秀獨特,真真是世間罕有的奇妙之地。
古人云:“山高必有怪,嶺峻卻生精?!?
這恒山深處,便有一精怪,乃是一只老鼠修煉而成的瘟神。
昔日,蘇赫巴魯率羌國之軍,越過長城,至大同境內劫掠。
途經恒山,便在山腳下安營扎寨,稍作休整。
是夜,士兵們燃起篝火,那熊熊火光將營地四周照得通明,卻不想驚擾了山中的生靈。
彼時,那烤羊肉之香飄散開去,竟喚醒了正在修煉的老鼠精。
這老鼠精現(xiàn)身于蘇赫巴魯一干人等面前,眾人見其模樣,以為是神靈下凡,忙將所有烤羊供奉于它。
老鼠精瞧著一眾跪拜的士卒,心中暗喜,它感受到了那信仰之力,此等力量能助它修煉之速加快,可比在那深山獨自苦修強多了。
自此,老鼠精隨蘇赫巴魯回到羌國。
羌皇聞之,大喜過望,封其為國師,羌人皆奉之為瘟神。
有了瘟神相助,蘇赫巴魯在草原之上縱橫無忌,所到之處,其他部落之人無不膽戰(zhàn)心驚。
那瘟神操縱疫病,令反抗的部落民眾紛紛倒下,就連牛羊亦不能幸免。
每逢戰(zhàn)事,瘟神必先使疫病在敵方陣營中肆虐,待對方戰(zhàn)力大減,蘇赫巴魯再率軍出擊,自是輕松取勝。
隨著他們威名遠揚,周邊部落或降或遷,羌國的領土日益擴張,蘇赫巴魯的野心亦如燎原之火,愈發(fā)旺盛。
他已不滿足于草原,竟將那貪婪目光投向長城內的繁華世界。
然制衡蘇赫巴魯向長城內擴張者,非羌皇,亦非大同守軍,乃是其父扎木爾。
扎木爾深知兒子野心,他對羌皇忠心不二,不愿也不許兒子背叛。
奈何命運弄人,扎木爾這位羌國戰(zhàn)神,竟慘死于賈環(huán)的馬槊之下。
蘇赫巴魯聞此噩耗,只覺復仇時機已至。
他于軍營之中,煽動士卒復仇的怒火,又求瘟神往大同境內散播疫病,欲以此削弱大同防御之力。
瘟神領命而去,它改頭換面,潛入大同境內,終至其出生之地——恒山。
恒山深處有一荒廢的懸天觀,觀外有一隱泉,此泉乃恒山諸多溪流湖泊的源頭。
當年,這老鼠精便是偷吃了觀中燈油,方開啟靈智,此地于它而,熟悉至極。
重游舊地,瘟神卸去偽裝,露出那猙獰本相。
它見觀內雕塑,雖覺與記憶中有些許不同,卻也未多想,只恭恭敬敬地舉起爪子,拜了三拜。
在它心中,此處乃它機緣之地,若無那燈油,何來今日的它。
三拜過后,老鼠精轉身朝隱泉走去,其傳播疫病之法甚是簡單,只需于泉水中沐浴一番即可。
正當它欲跳入水中之時,那觀里雕塑竟口吐人:
“且慢~yue!”
雕塑忍不住干嘔一聲,罵道:“你這孽畜,模樣丑陋也罷,怎的如此惡臭?!?
老鼠精被這突如其來之聲嚇得渾身一顫,急忙轉身,眼中兇光畢露:“誰?竟敢壞我好事!”
卻見那雕塑化為賈環(huán)模樣,笑道:“你這孽畜,既吃了我的燈油,受了我的善因,為何卻要行那惡果之事?!?
瘟神眼珠亂轉,不敢妄動。
賈環(huán)見它被唬住,便負手踱步至跟前,又干嘔一下,冷哼道:&lt-->>;br>“你這渾身怨氣的孽畜,不知害了多少無辜生靈,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這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