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匕首入肉的聲音!
“啊——!”慘叫聲響起!被捅的漢子劇痛之下,混亂的視野里更是將對方看成了三頭六臂的恐怖魔物,也狂性大發(fā),抽出短匕反手刺去!
“魔崽子!老子跟你拼了!”
“叛徒!死!”
第三個(gè)漢子也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在扭曲的重影中,他分不清敵我,只覺得周圍全是張牙舞爪的魔影,揮舞著匕首瘋狂亂砍亂刺!
噗嗤!噗嗤!??!救命!
三個(gè)百草閣派來搗鬼的探子,在幻影莓制造的極致混亂三重視野和互相猜疑的恐懼中,竟如同瘋狗般在玄記鋪面前自相殘殺起來!鮮血飛濺,慘叫聲不絕于耳!
圍觀人群驚呆了!隨即爆發(fā)出更大的嘩然!
“瘋了!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看!那個(gè)被捅的腰上掉下來的…是百草閣的管事玉牌!”
“是百草閣的人!他們自己吃了莓子發(fā)瘋互砍!還想栽贓玄記?!”
“活該!報(bào)應(yīng)!”
混亂中,不知是誰撞翻了旁邊一個(gè)賣靈草的小攤,燃燒的炭火滾落,火星濺射!好巧不巧,正好引燃了旁邊一個(gè)百草閣伙計(jì)推著、準(zhǔn)備送去庫房的、裝滿干燥易燃的低階毒草(如蝕骨草粉末)的板車!
轟!
干燥的毒草遇火即燃!瞬間騰起一股混合著刺鼻藥味和焦糊味的濃煙!火勢順著板車,迅速蔓延向百草閣后門附近的毒草儲備倉庫!
“走水了!毒草庫走水了!”
“快救火!里面的‘腐心散’和‘迷神粉’燒起來有毒煙!”
百草閣內(nèi)頓時(shí)一片鬼哭狼嚎,救火聲、中毒咳嗽聲、咒罵聲響成一片!精心儲備的低階毒草庫房,在自家派出的探子引發(fā)的混亂中,濃煙滾滾,損失慘重!
蘇晚晴站在攤位后,看著眼前這荒誕而慘烈的一幕,臉色微微發(fā)白,但眼神卻異常平靜。她輕輕收起攤位上剩余的幻影莓,對著混亂的現(xiàn)場和驚愕的人群,聲音清晰地響起:
“諸位道友親眼所見,玄記靈植,破妄見真。心懷鬼胎者,自食其果?!?
“謠止于智者,更止于…自取其辱。”
……
玄記后院。
林玄并未關(guān)注前門那場鬧劇的結(jié)局。他手中捏著一件東西——正是昨日葉浩狼狽遁逃時(shí)丟棄的那件華貴錦袍。此刻,這件價(jià)值不菲的袍子如同破布般被他拎在手里。
他的指尖,凝聚著一絲精純的世界樹靈力,如同最敏銳的探針,緩緩拂過錦袍內(nèi)襯一個(gè)極其隱蔽、用特殊絲線繡成的暗袋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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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凌厲冰冷的劍氣波動(dòng),被他的靈力捕捉到!如同沉睡毒蛇的吐信。
林玄眼神一凝,指尖墨綠靈力驟然變得鋒銳如刀,精準(zhǔn)地切入夾層!
嗤啦!
暗袋夾層被劃開。
一枚只有指甲蓋大小、薄如蟬翼、通體由精純劍氣與一絲暗紅精血凝成的、形如小劍的奇異印記,靜靜地躺在里面。印記雖小,卻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鋒銳氣息和一股冰冷孤高的神識波動(dòng)!正是葉辰的神識標(biāo)記!
“呵…”林玄看著掌心這枚散發(fā)著敵意與追蹤氣息的劍形血印,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刺骨、充滿嘲諷的弧度。
“葉辰…兩年了,你還是只會玩這種…藏頭露尾的把戲?”
“看來那一拳…還沒把你打醒?”
他五指猛地收緊!掌心墨綠色的世界樹靈力轟然爆發(fā),帶著一股蠻橫的、湮滅生機(jī)的磅礴力量,狠狠碾壓而下!
咔嚓!
一聲極其細(xì)微、卻清脆無比的碎裂聲響起!
掌心那枚凌厲的劍形血印,如同脆弱的琉璃,瞬間被碾碎、湮滅!化作一縷微不足道的紅芒,消散在空氣中。
就在血印碎裂的瞬間。
青云宗后山禁地,石殿劍域之中。
盤膝而坐、周身彌漫著恐怖筑基威壓的葉辰,緊閉的雙目猛地睜開!兩道凝練如實(shí)質(zhì)的寒光刺破虛空!
他清晰地感應(yīng)到,自己留在堂兄葉浩衣袍中、用來鎖定玄記位置和窺探林玄虛實(shí)的那縷神識印記,被一股霸道而詭異的力量,生生碾碎了!
一股被螻蟻挑釁的滔天怒意,混合著冰冷的殺機(jī),轟然爆發(fā)!頭頂那血色劍影字幕劇烈震蕩,劍氣直沖霄漢!
玄記后院。
林玄隨手將那件價(jià)值不菲的錦袍丟在地上,仿佛丟棄一件垃圾。他抬頭,目光似乎穿透了屋頂,望向青云宗的方向,眼神幽深如寒潭古井。
角落里,黃伯抱著酒葫蘆,似醉非醉地咂著嘴,渾濁的老眼掃過林玄碾碎血印的手,又掃過地上那件錦袍,含糊不清地嘟囔:
“小螞蚱…蹦跶得再歡…”
“…也架不住…老根噴火…帶崽子下山啊…”
他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濃烈的酒氣在昏暗的后院彌漫開來,帶著一絲山雨欲來的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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