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她怎么嘶吼喊叫,月娘都沒有再回過頭看她一眼。
李嬸沒有得到回應(yīng),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明知道月娘說這句話也許是在挑撥離間,李嬸還是隱晦的朝春桃的肚子看了一眼。
隔著厚厚的肚皮,再加上孩子的年歲尚小,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的。
但是她還有些擔(dān)憂,月娘可是個厲鬼呀,這厲鬼的詛咒怎么能讓人不怕?
這詛咒的還是自家的血脈問題,這可是個大事兒,不得了,不得了??!
該報的仇已經(jīng)報了,該留下的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埋下來了,只要坐等它開花結(jié)果,這些惡人就會有他們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有時候活著或許比死了還要痛苦萬分。
婚宴已經(jīng)被折騰成了這個樣子,該出的氣已經(jīng)出了,該報的仇也已經(jīng)報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取他們的性命這一點(diǎn)有些可惜之外,這場婚姻已經(jīng)沒有什么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從今以后,李嬸家會比之前還要出名,不過出的都是惡名。
天空一下子放了晴,仿佛是在為所有受到不公的人在今天可以報仇雪恨而感到開心。
如果不是地上還有著水跡,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這里前一秒還在下著瓢潑的大雨。
月娘走到談七喜的跟前抱了孩子,解除了自己孩子爬到談七喜身上時,她設(shè)下的隔絕法術(shù),她對趙家人遠(yuǎn)遠(yuǎn)的鞠了一躬,表達(dá)完敬意,就想要離開了。
月娘是鬼,還是厲鬼,如果她和孩子跟別人有近距離的接觸的話,接觸時間越長,對方會被其身上的鬼氣侵?jǐn)_越厲害,這樣對大家的身體都有害無利,只能是要么用法術(shù)隔開,要么就直接拉開兩方的距離。
月娘之前已經(jīng)消耗了很多法力了,現(xiàn)在沒有辦法再支撐起與這么多人的隔絕法術(shù)了。
再說,人鬼殊途,還是保持距離,不要再見的好。
趙家人看見了也連忙跟上月娘,幾個小不點(diǎn)兒外加一個山鬼,絲毫不見外,嘰嘰喳喳的圍著月娘就開始說起了話,讓月娘不得已只能放慢腳步,勉強(qiáng)撐開個包圍自己的隔絕法術(shù),跟著這些蘿卜頭們,慢慢的等趙家人走過來。
雙方一會合,趙家人就親熱的拉著月娘的手,哪怕根本就握不住,也會用手虛虛的抓著,就好像握在了手中一樣。
趙家的幾個兒媳婦圍著月娘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里心疼都快要溢了出來。
她們不停的詢問著月亮最近怎么樣?新挪的墳好不好?有沒有什么要求,比如說在墳邊上種棵桃樹,種棵梨樹什么的,只要月娘提出來,大家就都會給她辦妥了。
趙家的幾個男人嘴笨,這些婦人們的話題,他們也插不上,只是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月娘和自家的媳婦兒,希望自己家的媳婦兒也能把自己對這個妹子的擔(dān)心之情給表達(dá)出來。
就連月娘懷里的孩子,都逃不過像是過年時七大姑八大姨的那種輪番的波濤洶涌的愛意,雖然她們摸不到,但是不得妨礙她們稀罕??!
一個個的都眼巴巴的瞅著,一直舍不得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