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你坐下,這是我給我孫女的,去潼陽要半個月,是趕不上珠珠生日了,今年這生日禮物我就提前送了?!?
“爸!太慣孩子了,馬上都二十七了,您——”
“老婆,坐下吧,爸想送就送。”
薛廷延給尤商豫使了個眼色,男人便起身扶著樂如棠坐了下來,不給薛廷延面子,但樂如棠還是給了自己準(zhǔn)女婿的面子,被虛扶著坐下后,尤商豫貼心無比。
“爺爺明年的大壽,我和薛宜會準(zhǔn)備個更好的,老人家送孫女,伯母您就給個面子吧?!?
樂如棠家境雖說不如薛家這樣鐘鳴鼎食之家,但也不是分不清東西好壞。但薛老爺子準(zhǔn)備的這枚傻子也能看出來東西的好次,即使尤商豫說了保證的話,樂如棠依舊眉頭緊鎖,不贊成的態(tài)度溢于表。
平安扣的整體造型,但其中精細(xì)的雕刻著女媧補天的形象,串聯(lián)玉扣的紅繩上串聯(lián)的小玉珠每一顆都泛著瑩潤細(xì)膩的光。
“如棠,你難道連我這個老人家送孫女禮物也要管?”
“爸,如棠不是那個意思?!?
薛廷延雖然也不贊成老人家這么大手筆,但看到薛廷肇的嚴(yán)厲的眼神,他也不好再攔,起身走到妻子身后安撫的拍了拍樂如棠,繼續(xù)對薛老爺子道。
“但我們家珠珠成天跑工地,磕了碰了多不好,回來再送也不遲?!?
“不行,大師算過掛,這是辟邪保平安的,本來珠珠去潼陽我就不放心。”
薛濡楷從大兒媳手里結(jié)過掛墜,慢悠悠的套在薛宜脖子上后,滿意的點點頭。
“定知一日帆,使得千里風(fēng),爺爺祝我們家薛宜心想事成,旗開得勝?!?
拍了拍孫女的肩膀,老人在大兒媳的攙扶下坐回原位,無賴的語氣活脫脫一個老頑童,哪還有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大法官模樣。
“什么蘇富比拍賣弄的,洋鬼子最愛搞這些虛的;但這玉扣確實不錯,寶華觀道長算過了,珠珠這陣子小人纏身,得戴玉辟邪。”
小人纏身幾個字,薛濡楷盯著尤商豫說的,只是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自家老爺子在看什么,薛濡楷便調(diào)轉(zhuǎn)矛頭,拉著薛廷延攀比。
“我這禮物可比你當(dāng)?shù)挠眯?,糊涂蛋?!?
薛廷延面對父親的發(fā)難始終只是笑,安撫完妻子,男人坐回位置上后笑呵呵的。
“糊涂蛋有糊涂蛋的幸福,人生啊,難得糊涂,我們家珠珠像我這樣就挺好。”
語末,父女二人相視一笑,默契的裝起了糊涂,薛老爺子看著自己兒子孫女都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也不過片刻,傲嬌的哼了聲,招呼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后也不再借物喻人,明示暗示這倆糊涂蛋了。
薛家總有不糊涂的。
這頓飯吃得也算風(fēng)平浪靜,至少飯局結(jié)束,眾人都沒在薛宜工作的事,當(dāng)然了,薛家夫妻想提小女兒同準(zhǔn)女婿訂婚的事也一次次的被薛廷肇夫婦、薛權(quán)四兩撥千斤的打斷了……
飯后,走出包廂的樂女士氣的直接給薛權(quán)的肩膀狠狠一拳。
“小混蛋!你自己不結(jié)婚,還阻撓你妹妹,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樂女士~你怎么也變成了催婚一族,珠珠才多大,急什么?!?
樂如棠本就是文化人,‘小混蛋’已是她能想到最有脾氣的話,再聽薛權(quán)這無所謂插科打諢,女人恨鐵不成鋼的又錘了兩拳薛權(quán)。
“你少來,你滿意不滿意沒用,我和珠珠滿意!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群人,小尤到底哪里不好,一個兩個吃頓飯非要逮著他作踐,像什么話,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尤其是你,混賬話一套又一套的,哪里像個哥哥!”
樂如棠了解自家兒子,想到他那句,女人氣的整個眼睛都瞪圓了。
“我警告你薛權(quán),不管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是誰,敢去拆人姻緣,我打斷你的腿!當(dāng)然,你妹妹這也給少摻和,我和你爸就覺得人家小尤好,哪哪兒都配我們家珠珠!”
“哪里都好?我看未必,他就是配不上我們家玉雕金綴的薛珠珠?!?
薛權(quán)難得耍貧,樂如棠蹙著眉剛想罵自家兒子又在發(fā)什么神,一抬眼便看見了朝自己走來的尤商豫,這她要是還看不清楚,簡直白活,薛權(quán)這當(dāng)大舅哥的分明就是瞧不上尤商豫這未-->>來妹夫。
外甥像舅還真不假,當(dāng)年樂胥平好像也是這么討厭薛廷延和那人……
又想那些沒用的。
掐了掐掌心,樂如棠瞪了眼抱著胳膊嬉皮笑臉的薛權(quán)。
“小混蛋,等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抬腳踢了把男人的小腿,樂如棠整了整圍巾直接拋下薛權(quán),溫和的走到了尤商豫身邊,引著對方拉開了同薛權(quán)的距離,熟稔又親切的同尤商豫話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