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權(quán)那句陰陽尤商豫聽得一清二楚,但看著自己未來岳母都這么站自己,男人無所謂又不屑地看了眼被丟在原地的薛權(quán),趁薛母不注意抬手朝薛權(quán)比了個倒大拇指。
“別欺負我哥!”
薛母沒機會看清,可送薛廷肇薛爺爺一家上車折返回來的薛宜看得一清二楚。
薛宜原本是答應(yīng)了薛權(quán)送自己,可還沒等她說話,薛父薛母就拿‘你連個駕照都沒有,上去湊什么熱鬧’便硬拉走了薛權(quán)。
車內(nèi),薛宜一想到自己回來看見的那幕,女孩又好笑又無語,扁著嘴佯裝生氣地瞪了眼氣定神閑笑得一臉得意的尤商豫,薛宜又拿手戳了戳男人的腿,好聲好氣的商量著。
“喂,你別老氣他,他是個病人,你看他那臉色?!?
“阿薛你又偏心,我也是病人,他一直在欺負我,你怎么不說他?!?
尤商豫這話還真不是賣慘,薛權(quán)昨晚陰陽怪氣的氣他,今天在飯桌上同薛家那幾位一直阻撓他和薛宜婚事的事,哪一件哪一樁不是他薛權(quán)做的。
“你難道不好奇他昨晚和我說了什么嗎?!?
該來的總會來。
薛宜怕人提又怕人不提,畢竟尤商豫的心思堪比山路十八彎,雖然比較前、現(xiàn)男友很沒品,但薛宜還是忍不住將二人做比較,元肅是一根筋只認死理,尤商豫是擰巴只認死理。
元肅從和她認識到現(xiàn)在,直線條的始終如一,那天早上妙語連珠的氣人的元肅簡直脫胎換骨,可她酒醉送她回家那晚,薛宜清晰的發(fā)現(xiàn),元肅還是那個直來直往的呆瓜。
還是那種哄一哄就好的呆瓜,對方去洛杉磯的事她一清二楚的該死,畢竟元肅這呆瓜默認他倆馬上要和好了,即使她在短信里重復了無數(shù)遍‘元先生,你現(xiàn)在是小三’,元肅倒是心眼上線,雞賊無比的回復她‘我們是知己好友’
。
至于尤商豫……
要分手還和人睡了,扯不清了,我果然病沒好全。
二人一個賽一個難纏。
想著薛宜的手機‘嘀嘟’一聲,打破了車內(nèi)安靜的氛圍,可薛宜覺得這事催命短信,無它,這個點能給她發(fā)短信的除了一根筋只認死理,就沒誰了,更別說她還瞄到了那串熟悉無比的手機號碼,元一根筋這號碼用了整整十年,嗯,他搞的情侶號……
女方版薛宜想注銷但是沒權(quán)限,那號碼索性就被她按在廢棄手機里閑置了,但元肅這……
“短信,你不看么。”
尤商豫的聲音里是明顯的冷,薛宜覺得她要是聽不出來對方的弦外之音,她也和元肅這家伙沒區(qū)別了。
“你哥說你昨晚去見了、”
“去見了誰!”
薛宜一路上都在緊張這事,被尤商豫一提她緊張的模樣心虛又可愛,故意賣關(guān)子的人停穩(wěn)車后,湊近女孩的臉輕啄了下女孩的唇,笑瞇瞇但語氣賤嗖嗖的。
“嗯、反正不是他。”
順著男人的視線,薛宜看見了喪著個臉拎著行李箱站在擺渡站臺的宴平章。
“不許看他?!?
說著,尤商豫將人扣在懷里,重重地拿臉蹭著對方的脖子無賴地撒著嬌。
“十五天太久了,能不能不去?!?
薛宜被蹭的癢癢,笑著掙了掙想躲,但男人先她一步松開了她,繼而眼神專注的看著她認認真真道。
“我會給你投票,但是要注意安全,如果你有任何問題,我會立刻叫停,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來。”
“嗯。”
“不是嗯,是再見,再見薛宜。”
雖然還在車里,但凝視著對方專注又固執(zhí)的眼神,女孩失笑了一瞬,單手捧著對方的臉頰,小學生宣誓似地。
“再見,尤商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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