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突然有種上當?shù)臒o語感,可宴平章似乎胡扯上癮了般,依舊喋喋不休。
“她不是,但她的姐姐是?!?
“得得得、宴工你不想說就不說了,糊弄我們沒必要啊哈哈哈?!?
張岳再由興致也被男人這通胡編亂造敗光了興致,但想到對方估計來頭不小,他也沒讓一臉憋悶的人話落在地上,不痛不癢的又和對方扯了些道啊、法啊后,張岳大手一揮便抹去了去黃河的旅程,幫他姐夫出氣也不是非得去黃河,這大冷天折騰對方也是折騰他們。
嗯,李斌是張岳的姐夫。
得知這倆城里來的小姐少爺派頭不小,張岳別提多積極,一口氣攬下了這活兒,而且他姐夫一向大手筆,左右他不虧。
“行啊,我們就不去那黃河了,改爬山,宴工薛工你倆登山鞋都穿上了,咱爬山得了,晚上還能露營,也有滋有味的很,不必去黃河差。”
薛宜沒意見,反正宴平章不能去水邊,爬山還是什么別的她無所謂,盤算明白的女生見身側(cè)人不說話,便默認他答應了。
“好,辛苦小張導游了。”
“叫我張岳就行?!?
“好,麻煩張岳你了?!?
“舉手之勞,地主之誼?!?
想到宴平章那八個字,張岳耍了個寶,逗得薛宜也笑出了聲,最終這局和故事在眾人的嘻嘻哈哈里圓滿結(jié)束,往車庫走時,相比邊走邊熱聊潼陽風貌的薛宜和張岳,一前一后跟在二人身后的宴平章、李斌面色就沒那么好了。
宴平章不懂為什么每個人都愛打斷他說話,從小到大,無一例外,他好像就沒完整說完過一句話,他不明白為什么每個人的性格都那么著急。他那句沒說完的話是:他三姐的確不迷信,大大姐二姐真的很迷信,對待三個侄女也好,對他也罷,他們幾個小輩親眼見證了這二位的迷信!做什么事之前不是禱告就是進供香火。
而且做主捐宅子的時候,三姐在研究所消息都聯(lián)系不上,大姐二姐便默認她同意,當即拍案了捐獻的事,這事從頭到尾都是大姐二姐主導的。
更別說如果聯(lián)系上他三姐……
他三姐早看那宅子不順眼,從他有記憶開始就在主張把宅子捐出去。
說到迷信,來潼陽的時候,他大侄女還發(fā)了短信揶揄他。
‘小舅舅,我們唐大總裁和二姨都說了,你這趟肯定倒霉,你要不別去了,一把年紀了還成天讓兩位女士為你操心,簡直大不孝?!?
“大姐、二姐真的很迷信?!?
脖子上掛著的玉墜從落水后便男人一直帶著,兩個姐姐說能保平安根本不讓他摘,今天往事重憶,宴平章突然覺得被玉溫著的那一小塊皮膚正在暖洋洋的發(fā)著熱。
“算了,是關心,別不識好歹宴平章,而且、三姐也不總是嚇唬我?!?
‘宴平章,我警告你,那宅子里有鬼,專吃你這種細皮嫩肉腦子不好使的笨小孩;你再敢一個人跑過去玩,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
‘我不信?!?
‘不信?你三姐夫算出來的,你要是再在那湖邊玩,水鬼直接把你拖下去吃了。’
‘那是人工湖,三姐?!?
‘宴平章,你現(xiàn)在敢和我犟嘴了是吧?’
‘唐筑瀾你一堂!’
‘小王八蛋,敢叫我名字,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開花,我和你姓。’
……
現(xiàn)實是的確如他三姐所說,人工湖里真的有水鬼,一個非常可怕的專吃他這種細皮嫩肉小孩的男水鬼。
“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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