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又一圈,男人根本沒找到托詞上廁所把孩子丟給他的孩子父親,薛宜看著一無所獲抱著孩子愁眉
不展站在自幾窗戶下的男人,想笑更想發(fā)火,男人懷里的小朋友早就困得抱著宴平章睡得不省人事。薛宜見狀再想發(fā)火也忍了下來。
“我再去找一圈?!?
“宴——”
人生氣到極致真的會忍不住笑,薛宜看著男人背影憋悶地一口氣不下,見男人抱著孩子一頭扎進候車大廳,一圈圈的大廳轉(zhuǎn)得臉紅汗流,薛宜低聲罵了幾句爹爹爸爸,干脆無比的撥打了站務電話。
“喂,民警同志你好,對,我要報案,我這邊遇到一個棄嬰,是的,女孩子,三四歲的樣子,嗯嗯,是扎著小辮子,粉色的小兔子頭繩。
是嗎,不是棄嬰,孩子媽媽在找?好的好的,我馬上和我哥送孩子來。”
打完電話,薛宜也松了一口氣,背起包下車前找?guī)煾嫡f了情況,師傅爽快給她和宴平章又多了二十
分鐘,還幫她和等待的乘客解釋了一番,薛宜下車前,車里的人還在叮囑她慢慢來,不著急孩子要緊。
薛宜原先還有些不安的情緒在周圍人的熱心腸安撫下,終于平靜了下來,最終女孩找到了無頭蒼蠅一樣的宴平章。
“去廣播室,孩子媽媽和警察在等?!?
這時,宴平章才反應過來之前心頭的異樣是來源于什么,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薛宜會在他從那位急于‘上廁所’的父親手里接過孩子時冷著臉讓他不許多管閑事。
還沒走到廣播室,只是隔著一扇門宴平章就聽見了夾雜著方普通話的哭罵聲,隔著玻璃窗,男人看見一位披散著頭發(fā)抱著女嬰哭得歇斯底里的女人,只匆匆一瞥,宴平章很快判斷出了那位女士的身份。
一樣的眼睛,很明顯是他懷里睡著的小朋友的媽媽。
“我說了,別多管閑事?!?
話是這么說,薛宜還是從沖鋒衣內(nèi)袋里掏出五百塊錢,又將男人的背當桌板用將本子的內(nèi)頁撕下后,貼在男人背上用圓珠筆寫了一行字在在紙上,做完一切,薛宜又從隨身攜帶的本子上撕下一張白紙,將五百塊分成兩份,用紙仔仔細細包藏好了鈔票紅色的邊緣,直到兩份錢被迭成不起眼的小方片后,薛宜才松了一口氣,動作麻利的將兩份錢一左一右塞進了睡得正沉的孩子上衣口袋里。
“她爸估計給她吃了至少一粒半暈車藥,不過也好,就當是夢。”
宴平章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又給薛宜添麻煩,但看著薛宜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男人托了托趴在自己肩上要滑下去的孩子,低下頭湊近了給小姑娘整理衣服的薛宜,附耳輕聲道:
“謝謝你,薛宜?!?
“不、用,記得還我錢。”
薛宜說得不近人情,可還是攔住了要進門的她,將孩子母親帶出來后,女孩對著坐在椅子上一臉無所謂表情的男人火力全開。
“少在這兒放屁,你給孩子吃藥的時候水都不得給她喝,看我哥穿得人模狗樣是個濫好人,你把孩子塞給他就跑了,我開始不說是想看看你這爛人還有沒有做父親的良心,現(xiàn)在看來你根本沒有良心,別在這兒狡辯,拐賣?我哥拐賣你的孩子?大哥你真敢說,要不是我全程錄像了,我哥這個蠢
貨還真讓你訛上了!”
罵完,薛宜掏出手機連接上廣播室的電腦就將視頻放了出來。
視頻拍得一清二楚,包括宴平章忙前忙后的幫那些年紀大叔叔阿姨抬水果搬行李的場景,雖然嘴里
一口一個我哥,但想到薛權(quán),薛宜實在忍不住說一句‘不是所有人都和我們家薛權(quán)一樣聰明的。’
錄視頻的初衷就是擔心宴平章被訛,果不其然,他被更歹毒的人訛了。
好在,事情解決的很順利,薛宜配合警方錄完口供,拉著宴平章趕上了車,二人氣喘吁吁坐下后,薛宜喘著粗氣瞪了一眼身側(cè)的男人。
“我怎么和你說的。”
“不要添麻煩。”
“下不為例,這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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