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我腿疼,很疼?!?
破罐子破摔喊完,宴平章臉上漸漸染了一層薄薄的紅,無形中男人慘白的面色回暖了不少,薛宜沒搭理他,宴平章挫敗的舔了舔唇,默默將頭又低了不少,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
“好丟人,她肯定覺得我很沒用?!?
邯獸醫(yī)原本已經(jīng)竭力忍住了笑,這會兒聽到犟了一路的宴平章撒嬌喊疼,再加上聽到男人垂頭喪氣這句,他哪里還有不懂的,抿了抿唇,邯醫(yī)生手上的動作再無遲疑,誠如薛宜所說,牛和人又有多大的區(qū)別,更何況他也不是真的對人體一無所知。
自嘲地暗罵完自己的計較,邯醫(yī)生無奈搖搖頭,固定完男人的小腿扭曲的異常的小腿脛骨,抬手喊來了自家老婆和虎著一張臉不回應(yīng)宴平章的薛宜。
“老婆,你和小薛老師過來搭把手,宴老師動的太厲害了,比牛還難壓!”
薛宜原是打定主意冷臉到底,聽到邯醫(yī)生這句話,女人繃了許久的情緒瞬間崩盤,邯瑩揉了吧笑出眼淚的眼眶,嗔怪得拍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笑得發(fā)抖的薛宜。
“小薛老師,你呀,宴老師被咱笑得都抬不起頭了,你還笑?!?
“他活該。”
薛宜笑得聲音都在顫,但被邯姐拉去低著頭臉紅的像熟蝦子的宴平章身側(cè)搭把手時,她倒是非常敬業(yè)。
“別動?!?
元肅白了眼身側(cè)一臉新奇仿佛來體驗直升機觀光的人,又想到后排坐著的人,男人便郁悶的一口氣吐不出咽不下。
“二位看起來?不對付啊。”
瞿硯和看熱鬧不嫌事大,混賬話一句接著一句,一路上元肅的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差。
更別說這位從看見薛權(quán)開始,一張臉就黑的像包拯,眼下對方的表情精彩無比,瞿硯和終于有了痛快的感覺,畢竟元肅在藏薛宜的消息。
王八羔子,這時候還想搶功。
想著,端著假笑的男人,面色不露痕跡的差了兩分。
元肅和軍方的人表完衷心,氣勢斐然的立下了軍令狀后,他出現(xiàn)的很巧妙并用了些討巧的手段讓對方不得不捎上他。
某些原因使然,瞿硯和對這倆不對付的前大舅子和妹夫關(guān)系的二位了解頗深,至少比這倆對他的了解深,但看到薛權(quán)出現(xiàn)甚至也厚著臉皮要和他們一起時,瞿硯和的的確確也幫著元肅陰陽了兩句薛宜這個‘金疙瘩’寶貝‘病秧子’哥哥。
“關(guān)你屁事?!?
元肅沒想到自己要帶倆拖油瓶,偏偏這二人身上還都有政府發(fā)的免死金牌,倒顯得他像車馬走卒一個,瞿硯和是瞿迦那位任性小公主的二哥,作為束從衡的好友,他多少了解了些對方這位難搞的二舅哥。
能把束從衡這種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啞巴都逼的上竄下跳,可見瞿硯和的麻煩之大,眼下聽人在這和自己東拉西扯,男人因聯(lián)系不上薛宜煩躁不安的心更添一捧熱油。
他是束從衡的二舅哥,又不是我的,我干嘛給他臉。
“瞿老板真是有意思,好好的京州不待,摻和災(zāi)區(qū)的事干嘛呢,瞿老板你金尊玉貴,何必來受累這一趟?!?
瞿硯和懶得同元肅這樣的小孩浪費口舌,尤其是知道這人還幫著束叢衡那個小犢子拐他們家小霸王,他也給不了對方什么好臉,瞿迦混賬又胳膊肘往外拐是讓他惱火,但不代表什么沒出息的阿貓阿狗當(dāng)他唯一妹妹的丈夫,他都能接受,區(qū)區(qū)一個研究員,他還真看不上。
哦,后面還坐著位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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