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祝緲放下酒杯,果斷轉(zhuǎn)身。
后面的趙樓閱加快了步伐。
他們沖向后花園的方向,江甚看不到人,大步追了出去。
今日的場合在場來賓都經(jīng)歷過嚴(yán)格篩選,保鏢之類的進(jìn)不來內(nèi)場,而秦祝緲就算現(xiàn)在打電話也來不及了,更糟糕的是,他不愿意人前丟臉,只能下意識跑向后花園這種人少的地方。
然而在走廊就被趙樓閱逮住了。
往后揮出的一拳被暴力捏住,一時間竟然都沒掙脫開!
趙-->>樓閱趁勢一拉一拽,將秦祝緲扔到了墻上,皮笑肉不笑:“好巧啊秦總,我來兌現(xiàn)承諾?!?
第64章
像是在哭
秦祝緲恨恨盯著趙樓閱,眼中的惡意不加掩飾。
近距離下,趙樓閱發(fā)現(xiàn)秦祝緲的瞳孔也略顯邪性,不似正常人那么圓潤,瞪人的時候偏向于蛇類豎瞳。
“怎么能有人像你這樣,全部踩我雷區(qū)呢?”趙樓閱沉聲問了句。
秦祝緲一扯嘴角:“彼此彼此?!?
下一秒,趙樓閱的拳頭迎面就砸了下來。
秦祝緲在心中罵了句臟話,用力偏頭,拳風(fēng)擦著耳畔,在趙樓閱控住力道剎停的瞬間,秦祝緲頂膝攻向趙樓閱小腹,兩人你來我往,登時纏打在一起。
等秦祝緲又一次游魚般從手下脫開后,趙樓閱面露驚訝:“你最近學(xué)習(xí)了防身術(shù)?”
秦祝緲反問:“難不成再被你壓著打嗎?”
趙樓閱來了興趣:“沒區(qū)別,信嗎?”
趙樓閱不再客氣,下手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是野路子,抄起圓桌上的裝飾花瓶對著秦祝緲的肩膀就砸了下去,一旁路過的女服務(wù)生嚇得一聲尖叫,趙樓閱打了個手勢安撫,笑道:“別怕,你站遠(yuǎn)點兒?!?
趙樓閱眼中戾氣翻騰,看到秦祝緲就讓他想到那天車子撞在遮擋墻上的慘狀。
江甚不去,趙湘庭兇多吉少,江甚去,帶著一身傷在醫(yī)院住了整整一周,現(xiàn)在腿腳都沒好利索。
這輩子他放在心尖上的,統(tǒng)共就這么兩個人。
趙樓閱打定主意,這輩子只要喘著氣,他勢必要扒下秦祝緲的皮。
秦祝緲吃痛悶哼,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他神色迸發(fā)出兇狠,捏住一塊地上的花瓶碎片,在趙樓閱接近時,用力朝后面揮去。
江甚趕來只看到一抹寒光綻放,頓時嚇得失聲:“趙樓閱!”
碎片在離趙樓閱咽喉一拳的位置止住,趙樓閱死死攥著秦祝緲的手腕,臉上不見分毫怯懦,他的視線一寸寸,從瓷片挪到了秦祝緲臉上。
這一刻,秦祝緲有種身處蠻荒,被什么兇獸凝視的錯覺。
下一秒,清脆的“咔噠”聲,瓷片落地,秦祝緲臉色頓時煞白,可即便手腕被擰斷,他也只是身體輕顫,咬緊牙關(guān)沒發(fā)出一丁點動靜。
“怎么辦呢?”趙樓閱說:“打不過我,也弄不死我?!彼蝗凰墒?,改扣住秦祝緲的脖子,將人一把拖到跟前:“家里沒人了便見不得別人好,是嗎?”
秦祝緲父母已逝,唯一的妹妹三年前不知為何重傷而亡,老管家李興學(xué)說破天也跟他沒任何血緣關(guān)系,秦祝緲早已是孤家寡人。
要不是江甚在,趙樓閱能罵出更難聽的。
秦祝緲眼中有什么情緒像被風(fēng)吹得將熄不熄的燭火,隨后燭火傾倒,漸漸燃起滔天怒意來。
這個時候江甚走上前,按住了趙樓閱的肩膀,“大家都在朝這邊來,先把人松開?!?
趙樓閱沒怎么受傷,聞將秦祝緲重重往地上一推。
傅誠靜默地站在不遠(yuǎn)處。
秦祝緲低估了趙樓閱的瘋勁,以為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新秀,嚇唬兩下就能令對方肝膽俱裂,可趙樓閱骨子里一直在找尋血腥味,早期若沒趙湘庭跟個奶團(tuán)子似的貼上來,趙樓閱走的另一條路,沒準(zhǔn)會暴力很多。
后來喜歡上江甚,更是將獠牙利爪全部藏好,他笑嘻嘻地為江甚洗衣做飯,樂在其中,無非是覺得曾經(jīng)失去的“家”,如今不斷聚攏修復(fù),給了他夢寐以求的溫暖。
秦祝緲沒在最開始按死他,現(xiàn)在想通過傷害這兩人來掣肘趙樓閱,純屬找死。
不少人看到了秦祝緲躺在地上的慘樣。
傅合瑜等心口的惡氣出了些,才讓人疏散入口,引賓客們?nèi)チ硪粋€大廳。
趙樓閱臨走時指著秦祝緲:“下次相見,咱們還這樣打招呼,我倒要看看,秦總能撐多久?!?
李興學(xué)步伐踉蹌地沖過來扶起秦祝緲。
他抬頭瞪著趙樓閱,卻得到對方一個嘲弄的笑,“老東西,快扶你家秦總?cè)メt(yī)院?!?
傅誠同時在電話里吩咐:“將秦祝緲的保鏢控制住,別讓他們?nèi)锹闊??!?
江甚最后回頭,秦祝緲坐在地上,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李興學(xué)盯著秦祝緲明顯變形的手腕,氣得牙齒都在打顫,“這個姓趙的……”
“李叔,你記不記得,曾經(jīng)小吟在學(xué)校里被人欺負(fù),我也是這樣幫她打架出氣,那時候我打架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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