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窗邊十分顯眼,盡管已經(jīng)視頻聯(lián)系過,但是見到真人,江甚還是有些意外。
屈時青最近打算將生意從國外挪回臨都,選中江甚這個小公司做投資,一來看過江甚提供的項目計劃書,頗為精細(xì)周全,二來他曾經(jīng)跟江氏合作過,體驗很好,只不過那時候是國內(nèi)負(fù)責(zé)的經(jīng)理接洽。
算起來,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屈時青比江甚意外,沒想到曾經(jīng)大名鼎鼎的“江副總”,如此年輕好看。
屈時青不想喝酒,這正好合江甚的意,兩人抿著咖啡相談甚歡,除了工作外,屈時青眼中迸發(fā)出一種毫不遮掩的濃烈興趣,以至于他看向江甚時,眼中都是閃著光的。
江甚有所察覺,但僅僅一個苗頭,他也不好說什么。
從咖啡廳出來,屈時青跟江甚互換了私人聯(lián)系方式,“江總,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江甚沒有拒絕,公司需要這筆投資。
但江甚怎么都沒想到,屈時青的陣仗說來就來。
兩人第二天約在一家高檔花園餐廳,江甚一坐下,屈時青就從旁邊拿了一大捧玫瑰花送來。
他在國外待了十多年,對于感情的釋放十分外向。
江甚愕然。
“送你的,不喜歡嗎?”屈時青瞧著有些失望。
“沒?!苯蹙徛舆^,覺得跟燙手山芋似的,他再看向屈時青,對方的目光更加直白。
江甚將花放在一旁,“屈總,咱們的合作……”
“隨時可以簽約,我相信江總的能力?!鼻鼤r青接道:“所以接下來可以享受這頓午餐了嗎?”
江甚點了點頭。
屈時青問了江甚一些基本但又不冒犯的問題,似是十分滿意,用餐結(jié)束,屈時青承諾明日讓助理將合同送到江甚公司,并且發(fā)出了第二次邀請。
他太心急了。
江甚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抱歉屈總,我最近比較忙,您可以同國內(nèi)朋友多聚聚。”
屈時青戴著鴉青色圍巾,見江甚西裝革履略顯單薄,摘下來就要往他脖頸上套,江甚不由得后退半步。
這是個清晰的信號,屈時青明白了什么。
江甚只得開口:“抱歉屈總,我剛……結(jié)束了一段戀情,沒有新的打算?!?
“這樣?!鼻鼤r青興趣不減,“但是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
他的攻勢堪稱猛烈,畢竟距離上一段感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屈時青難得遇到這么符合心意的,心里起了波瀾,越看江甚越喜歡。
雖然被拒絕時有短暫的失落,但屈時青認(rèn)為機會多的是。
“江甚?”有人低聲。
江甚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是傅誠。
莫名有些尷尬。
三步路的功夫,足夠傅誠將屈時青上下打量完,沒印象,但跟江甚談合作,應(yīng)該不差,更重要的是,屈時青眼中尚未褪去的喜愛,被傅誠看了個正著。
哎呀呀……
“傅先生。”江甚有些意外:“什么時候回國的?”
“前天?!备嫡\說完看向屈時青。
屈時青也在打量他。
江甚無法,只能彼此做介紹。
臨都有臨都的規(guī)矩,屈時青想做大,不可避免要跟本土勢力接觸,而傅誠就是其中翹楚,所以短暫的眼神交鋒中,傅誠沒有絲毫落于下風(fēng),反而是屈時青的笑意收斂,警惕起來。
傅誠簡單跟屈時青打了聲招呼,同江甚說:“一周后明晰大廈建成慶賀晚會,你可一定要來?!?
江甚自然點頭,雖然脫離江氏,但是不夸張,明晰有一半是他的心血。
他們的交談屈時青插不進去,察覺到傅誠的絲絲敵意,他找了個理由先行離開了。
屈時青一走,傅誠神色一正:“他在追求你?!?
肯定句。
江甚:“我拒絕了。”
傅誠語氣悠哉:“不喜歡這一款?”
江甚搖搖頭:“對任何一款我都沒想法?!?
傅誠嘆氣:“趙樓閱能瘋?!?
江甚:“……”
傅誠還有事,兩人閑聊幾句就此分開,但這不耽誤傅誠在坐車途中給趙樓閱打去電話,然后添油加醋,“你別說,那位屈總很有格調(diào),就是年紀(jì)大了點,聽江甚說三十六了?!?
他滿意聽到趙樓閱磨牙的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