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大廈開業(yè)前的這次酒會,傅誠宴請八方,都不白來啊,他用最短的時間拿下那片黃金地域,又趕在競爭對手之前搶占有力風水,-->>能引來多少合資就引來多少。
屈時青也到了,他在臨都有幾個上流圈子的朋友,本人也不差錢,拿到邀請函易如反掌。
“江總!”屈時青一看到江甚就大步流星。
江甚對屈時青的示好并不反感,這人雖然外向,但始終保持在一個禮貌的度上,一旦江甚拒絕,他也能立刻后退。
屈時青從服務生的托盤中拿起兩杯香檳,遞給江甚一杯,“一周沒見,有些想念?!?
江甚身邊還站著幾個老板,頓時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江甚尷尬一笑:“屈總你……”
眼角余光被輕輕一蟄,好像撞上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江甚一扭頭,看到趙樓閱從正門進來。
趙樓閱慣有的淺笑消散干凈,他平靜無波地看來一眼,從江甚臉上掠過,最后定格在屈時青身上。
這目光銳利,屈時青自然無法忽視,就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第92章
強硬
屈時青不傻。
第一眼不理解,第二眼慢慢也能琢磨出味來了。
他稍微偏頭,看到江甚神色如常,而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同一個圈子,為什么會連一點視線交匯跟反應都沒有?
再聯(lián)想到江甚之前說剛結束一段戀情……屈時青基本就能蓋棺定論了。
屈時青既然想追江甚,對趙樓閱也少不了打量。
不夸張,屈時青年輕時桃花不絕,如今不過是經(jīng)歷了一番沉淀,沒那么招搖,他瞧著趙樓閱不死心,便也想迎難而上。
傅誠發(fā)誓,他雖然愛看熱鬧,但也沒有將兩人攏到一張桌上的意思,但屈時青主動,趙樓閱更是有戰(zhàn)必應,兩人距離縮短再縮短,終于,淺淺碰了一杯。
“屈時青?!?
“趙樓閱?!?
傅誠給他們自動配上天雷勾地火的背景。
而江甚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并不在意。
幼稚得沒邊。
閑聊幾句生意后,這兩位就將香檳換成了紅酒。
趙樓閱這廝是有點氣人在身上的,他拿著紅酒,給自己倒?jié)M,卻給屈時青倒了八分,在屈時青挑眉發(fā)出疑問時,笑著解釋:“屈總年長我近十歲,新陳代謝應該沒那么快了,喝滿傷身?!?
屈時青額角青筋炸起一條。
不等趙樓閱心滿意足,就聽屈時青接道:“那就多謝趙總了,不過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處,會照顧人,總不至于將人心傷透了,然后讓對方連看一眼都厭倦。”
傅誠在一旁出聲:“你倆喝,我來倒酒,我來?!?
簡單的擲骰子,憑的除了手法還有運氣。
江甚淡淡望來一眼,屈時青明顯個中老手,搖定的動作絲滑流暢,但他見過趙樓閱無聊在家,搖著三個骰子摞一起,他還得意想教江甚,江甚沒興趣。
果不其然,雙方有來有往,屈時青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氣場全開還能在此刻跟趙樓閱五五開,加上傅誠目不轉睛,不多時吸引了一批人圍觀。
輸了就喝,絕不養(yǎng)魚。
江甚視線受阻,但不妨礙他聽到一聲接一聲的喝彩。
叢高軒走上前來,小聲:“不去看看?”
江甚輕嗤:“關我屁事?!?
什么為了他才針鋒相對這種話江甚一聽就笑,雄性生物產(chǎn)生爭奪那是為了資源、面子,孔雀開屏,多反思自己,少在別人身上找原因。
不到十分鐘,一瓶紅酒喝完了。
傅誠喊來服務生開了第二瓶。
屈時青看對面趙樓閱叼著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暗暗心驚,這是庭安科技的老總?怎么跟個愣頭青似的。
當一個人積累了足夠的財富與名望,他行事反而會謹慎起來,孤注一擲往往出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的時候,屈時青不懂是因為他早過了為感情沖冠一怒的階段,他激情過、燃燒過,如今干什么都少不了考量,但趙樓閱正在激情,正在燃燒,你就算把他血液里都灌滿紅酒,這人還要坐著對飲。
四瓶紅酒下肚,屈時青的新陳代謝似乎真跟不上了,眼前都開始出現(xiàn)重影,他輕輕擺手,算作認輸:“趙總好酒量?!?
趙樓閱看向他:“不喝了?”
“不喝了。”
趙樓閱這陣子倒有些欣賞屈時青了,敢進敢退,也不魯莽。
傅誠望著剛開的一瓶紅酒有些可惜。
屈時青在友人的攙扶下去一旁醒酒去了。
而趙樓閱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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