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有工作人員請他到樓上。
而樓上,江文澤是上不去的,這也是他今天跟江載風(fēng)來此的目的。
江文澤一時沉默,江載風(fēng)則是牙都咬碎了。
江甚就是罩在他頭頂,永遠(yuǎn)散不開的夢魘。
趙樓閱要是在肯定要罵句“沒逼數(shù)”,江甚都走了,將壯大的江氏留給你倆顯擺,連個守城之主都做不了,趕緊去死一死。
江甚談完就走,江文澤想在門口來個“偶遇”,但是撲了個空。
這點小事江甚沒留意,他折返回公司又跟宋凜處理了一些項目合約,結(jié)束時傍晚六點,他發(fā)信息給趙樓閱,詢問要不要買菜。
趙樓閱回復(fù)很快,讓他直接回家。
一進(jìn)門,香氣撲鼻,江甚嗅了嗅,聞出是王秀玉前兩日寄來的土雞讓趙樓閱燉了,這味就魚尾村那片的水能養(yǎng)出來。
等江甚洗完手,一桌子菜都擺好了,直接開飯。
趙樓閱先湊上前親親他算作一天的想念酬勞,江甚絲毫不受影響,繼續(xù)夾菜。
等吃得差不多,趙樓閱放下筷子。
江甚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沒憋好屁。
“說?!?
“寶?!壁w樓閱笑道:“庭安最近的相關(guān)事宜我都安排好了,等你!”
江甚:“萬一我要三個月呢?”
“三年都行?!壁w樓閱只是想表達(dá),他時刻準(zhǔn)備著來趟甜蜜旅行。
江甚哼了下,“行,知道了,對了,明天跟我去一趟城郊?!?
“干嘛?”
“看望一下小舟?!?
提及宋舟川,趙樓閱肅然起敬。
字面意義上的,不僅因為他幫了江甚,還因為這人對待秦祝緲時,能保持絕對的清醒。
秦祝緲是走火入魔了,一邊打理著秦氏一邊到處找宋舟川的下落。
其實按照老舊劇本,秦祝緲應(yīng)該抓住江甚,再不濟(jì)抓住江甚在意的人,又或者學(xué)習(xí)羅在成,以對付江甚的名義轉(zhuǎn)而攻擊趙湘庭,逼迫趙樓閱成為同盟,但很可惜,全是死路。
秦祝緲瘋但是不傻。
趙老板的拳頭有多大他最清楚。
更重要的是,江甚覺得他心中扎根許久的某種觀念,徹徹底底死了。
但是沒人在意。
江甚對秦祝緲同情不起來半點。
秋冬是宋舟川最難熬的時候,腳踝問題無法得到徹底的解決,江甚偷偷帶他來臨都時,不是沒看過骨科方面的相關(guān)專家,但都說拖的時間太久,即便手術(shù)成功率也不高。
對此宋舟川倒是看得開,命里該有。
宋舟川短信里說希望江甚帶兩袋米。
然后就是趙樓閱開車在前,后面還跟著一輛中小型貨車。
“小舟住的不是別墅嗎?聽你那意思樓上全是空的,放庫房唄?!壁w樓閱說:“他喜靜,多買點準(zhǔn)沒錯?!?
江甚單手搭在唇邊看向窗外,懶得接茬,心想那是“多買點”嗎?
宋舟川原本因為他們的到來十分開心,但是等看清貨車上的東西后,一臉茫然,“接下來要鬧饑荒嗎?”
趙樓閱哈哈大笑。
宋舟川也笑了,他看著趙樓閱跟司機(jī)一起幫忙將東西抬上去。
江甚要提兩壺油都被趙樓閱截走了。
前兩天趙樓閱還帶著江甚去拜訪了一位老中醫(yī),反正把脈下來,就是體虛,心肺有點損傷,不算大問題,但也不小,需要調(diào)養(yǎng),忌疲累忌心思重。
趙樓閱覺得江甚拿個手機(jī)文件的,就是極限了。
“夸張?!苯踺p笑。
“你不也挺享受?”宋舟川打趣,“瞧你心情都好了很多。”
江甚:“還行吧。”
趙樓閱準(zhǔn)備的東西齊全,食材更是豐富,還有新鮮的冷凍石斑魚跟海參海蟹海蝦之類的,宋舟川打下手,江甚幫忙摘摘小菜,趙大廚在廚房怒掄鐵勺,火舌順著鍋邊一圈,能聽到宋舟川捧場的聲音:“哇!帥帥帥!”
宋舟川最近接了個園林設(shè)計,夜以繼日出圖紙,經(jīng)常做一頓吃兩頓,時間緊湊就不吃了,趙樓閱這頓飯宛如及時雨,心滿意足。
趙樓閱倒了兩杯果酒,甘甜不辣。
宋舟川接了他遞來的一杯。
趙樓閱杯沿矮了半指,同宋舟川一碰,語氣誠懇,“小舟,之前謝謝你,一直沒找到合適機(jī)會,以后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