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手也可以。”降谷零將她摟得更緊,
嘴唇輕吻著她的頭發(fā),
他低聲喃喃著,
“不分手也可以,
你愿意給我機會就可以?!?
“降谷零,
你到底在說什么?”木之本楓努力地想要看到他的臉,但是怎么蹭都是只能把自己的頭發(fā)絲往降谷零唇邊送,木之本楓徹底無奈了,嘆氣說,“我不跟你這個醉鬼一般見識?!?
“我沒醉,小楓。我是認(rèn)真的,你和他在一起也可以,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木之本楓難以置信:“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和他在一起也給你機會?你要做什么?”
降谷零沉默地用唇蹭了蹭她耳邊的頭發(fā),假裝不經(jīng)意地擦過她的左耳,每一個字都好像敲在了她的耳膜上:“小楓,我可以做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樣都可以?!?
木之本楓覺得這劇情有點似曾相識,仿佛在哪里聽過一樣,但是現(xiàn)在她沒時間去回憶那個。木之本楓只覺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簡直要讓她心力交瘁,活了二十多年都沒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刺激。而這中間的每一件事都不如降谷零現(xiàn)在對她說的話刺激。
什么叫做地下情人?降谷零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木之本楓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都懷疑喝醉了的人是她。
“你認(rèn)真的?”
“……”
“需要我提醒你你是什么身份嗎?”木之本楓還記得這家伙是個臥底,不敢在樓道里直接說出他的日本公安的身份,只能咬著牙提醒,“男小三這種道德敗壞的事你都敢想,你對得起報效國家的誓嗎?”
降谷零痛苦地閉上眼睛,再次蹭了蹭她左耳附近的頭發(fā),“小楓,是我不該那么說?!?
木之本楓松了口氣,卻沒成想降谷零后悔的和她以為的不是同一件事。
“小楓,你愿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
木之本楓瞠目結(jié)舌,她終于忍不住問了:“你瘋了是不是?”
木之本楓感覺自己這幾天一直都在問人是不是瘋了,世界是不是瘋了?,F(xiàn)在看來肯定是世界瘋了,世界法則出問題了,不然她身邊的一個個的怎么都這么不正常?
“瘋了?沒錯,我瘋了,我早就瘋了。”降谷零笑了,但是笑聲里全是悲傷,“我如果能瘋得再早一點就好了?!?
木之本楓感覺自己的耳側(cè)好像突然變得有點濕潤,她皺了皺眉,想都不敢想的事好像發(fā)生了。她張了張嘴,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你、你、你,你哭了?”
降谷零沒有說話,只是蹭著她,抱著她。木之本楓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什么了一樣從他的束縛中掙脫著抬起頭往后看,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家門被關(guān)上了。
完蛋!木之本楓下意識摸了摸一副口袋……哪里來的口袋,一回來她就去洗澡了,洗了澡之后換的是睡裙,根本就沒有口袋??烧婷畎。龥]帶鑰匙,甚至都沒拿手機……就打算開門看個情況,誰知道會把自己鎖外面?。∧局緱餍膽B(tài)崩了。這大晚上的,進不去家了可太有意思了。
她家的備用鑰匙在木之本桃矢和木之本藤隆那里,聯(lián)系不上他們,因為她沒帶手機,同樣,也不能過去找他們拿,因為她車鑰匙在家里,就算打車過去身上也沒有錢。找人開鎖吧,報警吧……嗯嗯嗯嗯嗯,她手機在家里??!
木之本楓不帶任何希望地看了眼降谷零,醉鬼倒是有手機,可是她沒辦法用啊,不知道密碼,醉鬼也不一定愿意把手機給她,或者說也不一定能聽懂人話。
醉鬼只知道哭……木之本楓一怔,不自在地垂了垂眼睛。她是真的沒想到會有一天看到降谷零喝醉,喝醉之后還說出那種話,還……
好吧,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大晚上的,前是醉鬼,后是鎖住的家門,她總不能穿著睡裙出去找酒店住吧?就算她是魔法少女,深夜穿著睡衣出去也沒有安全感的!木之本楓把腦袋轉(zhuǎn)回來,僵著脖子思考了半天,最后認(rèn)命一般地閉上眼睛,靠到了降谷零的身上。
或者說是胸肌上?
還……挺軟的哈。木之本楓鼓了鼓嘴巴,小聲嘀咕:“你是不是會開鎖來著?”
她記得松田陣平之前說過他們都學(xué)過開鎖,那降谷零作為警察學(xué)校的優(yōu)等生應(yīng)該也會吧?
“開鎖?我會。怎么了?”降谷零聞放松了摟著木之本楓的手臂,讓木之本楓能看到他的臉。男人的金色短發(fā)濕漉漉的,紫灰色的眼瞳中的紅血絲在慘白的樓道燈光下清晰可見,倒是看不出來他哭過,木之本楓看了也不得不懷疑她感覺到的潮濕或許其實是降谷零的汗水而并非是眼淚。
也是,降谷零怎么會……木之本楓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給了降谷零一個眼神,沒帶好氣地回:“你說呢?給我鎖外面了,能打開嗎?”
“沒問題?!苯倒攘阏f完就松開木之本楓,踉蹌著走過去,但腳下不穩(wěn)差點摔倒,還是木之本楓反應(yīng)快,馬上就給他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