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門被風吹得吱呀響,林驚塵看見母親從里屋走了出來。母親手里攥著一塊泛黃的布包,脊背挺得筆直,平日里溫和的眼睛此刻像淬了冰:“我夫君不在家,你們要找的東西,我們沒有。”
“沒有?”蒙面人冷笑一聲,鋼刀指著母親的胸口,“青萍鎮(zhèn)誰不知道,林嘯天十年前是鑄劍盟的人,當年鑄劍盟滅門,就他帶著劍譜跑了!今天要是不把東西交出來,這鐵匠鋪,還有你兒子,都得給你陪葬!”
母親的臉色白了幾分,卻把布包往身后藏得更緊:“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們要殺要剮,沖我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蒙面人眼中閃過狠厲,手腕一翻,鋼刀就朝母親劈了過去。林驚塵在柴堆里看得目眥欲裂,他想沖出去,可腿像灌了鉛一樣沉,父親的話在耳邊響得厲害——“往北邊跑,去找武當的張伯父”。
就在鋼刀要碰到母親肩膀的瞬間,母親突然往旁邊一躲,手里的布包卻朝著柴房的方向扔了過來:“驚塵!拿著這個,快跑!”
布包“咚”地砸在柴房門口,林驚塵下意識地伸手去接,指尖剛碰到布包的溫涼,就聽見母親的慘叫。他抬頭,看見母親撲在蒙面人的身上,死死抱住那人的胳膊,另一只手往爐子里抓去,滾燙的鐵屑沾在她的手上,冒出白煙,她卻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嘶吼著:“驚塵!跑啊!別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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