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的字跡如毒蛇般纏繞在林驚塵心頭,“父親的命”四個字重重砸在他的神經(jīng)上,讓他瞬間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泛白。他猛地轉(zhuǎn)身沖向客房,推開門時,林嘯天的床位果然空著,只有一件沾著淡淡邪氣的外衣落在地上——顯然父親是在他離開后不久被擄走的,對方行動極快,甚至沒留下掙扎的痕跡。
“怎么了,驚塵?”白袍人察覺到他的異樣,快步走來,看到紙條上的內(nèi)容后,臉色驟變,“邪靈教竟然用林兄做人質(zhì),他們是算準了你會為了父親妥協(xié)!”
柳輕煙也湊過來,看著紙條眉頭緊鎖:“三日后赴約,時間這么緊迫,我們根本來不及調(diào)動正道七宗的力量。而且幽冥淵底地形復雜,很可能是他們設(shè)下的陷阱?!?
蘇慕握緊半截鐵鏈,眼中滿是怒火:“不管是不是陷阱,我們都得去!林叔不能有事!大不了我們跟邪靈教拼了,就算拿不到青銅片,也要把林叔救出來!”
林驚塵沉默著,手指反復摩挲著青銅片,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稍稍冷靜。他知道邪靈教的目的是青銅片和護世劍,一旦他帶著青銅片赴約,不僅自己和父親可能陷入危險,還會讓邪靈教得到喚醒邪靈始祖的關(guān)鍵;可如果不去,父親的性命就難保。
“我去赴約?!绷煮@塵突然開口,語氣堅定,“但不是一個人去,我們得制定計劃——我?guī)е嚆~片去見金面人,你們在附近埋伏,等我救出父親,就發(fā)出信號,我們一起動手,奪回青銅片,消滅邪靈教的人!”
白袍人點頭:“這個計劃可行,但必須小心。金面人的實力很強,而且我們不知道幽冥淵底還有多少邪靈教教徒。我會帶著鎮(zhèn)魂鐘,在關(guān)鍵時刻干擾他們的邪氣;輕煙可以提前在淵底布置凈化符陣,壓制邪靈的力量;慕則負責在外圍警戒,防止有教徒增援?!?
柳輕煙立刻掏出符紙和朱砂,開始繪制凈化符:“我會多準備一些強力符紙,確保符陣能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揮作用。而且我還可以煉制一些迷魂散,用來對付普通教徒?!?
蘇慕也開始檢查武器,將半截鐵鏈打磨得更加鋒利:“放心,外圍交給我,只要有教徒靠近,我保證他們進不來!”
接下來的兩天,眾人都在緊張地準備著。林驚塵反復練習護世劍的招式,試圖將守護之心的力量與靈脈之力、血脈之力融合得更完美;白袍人則修復鎮(zhèn)魂鐘,補充靈力;柳輕煙煉制符紙和丹藥;蘇慕則去幽冥淵底探查地形,標記出埋伏的位置。
第三天清晨,眾人來到幽冥淵底。林驚塵將青銅片揣在懷中,握緊護世劍,深吸一口氣:“我走了,你們記得按計劃行動,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們會在你身邊?!绷謬[天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林驚塵猛地回頭,只見父親被兩名銀面人挾持著,脖子上架著一把黑色的匕首,金面人站在一旁,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爹!”林驚塵心中一急,就要沖過去,卻被金面人喝止:“站?。≡偻白咭徊?,我就殺了他!”
林驚塵被迫停下腳步,怒視著金面人:“放了我爹,青銅片給你!”
金面人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先把青銅片扔過來,我檢查沒問題后,自然會放了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