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凝皺眉,仰頭看著程鴻朗,語氣有些煩躁:“姐夫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個忙,你一點(diǎn)兒都不肯幫嗎?”
程鴻朗突然涼涼開口:“其實(shí),我本沒想動國公府的,只可惜,你踩了我的底線?!?
封凝震驚地看向程鴻朗,突然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抬手指著他,憤怒咆哮:“你竟然公報(bào)私仇!”
“好一個監(jiān)察百官的錦衣衛(wèi),竟然是你公報(bào)私仇的利器?;噬现绬??程鴻朗,你這么做,不怕遭報(bào)應(yīng)嗎?”
傅珺瑤看著突然變了臉的封凝,詫異地看了程鴻朗一眼。
傅瀟嘆了口氣,才開口:“阿瑤,你幫你妹妹求求情,將你妹妹從流放名單里剔除出來,讓封凝給她一紙和離書,讓她歸家吧?!?
傅珺瑤看向傅瀟:“父親這話什么意思?妹妹這世子夫人,不是她費(fèi)盡心機(jī)好不容易才謀求來的嗎?怎么國公府一出事兒,你就讓她做那背棄之人,上演‘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頭各自飛’的戲碼?”
傅瀟嘆了口氣:“你妹妹身子?jì)扇?,三千里流放路,她走不到的。爹總不能明知道是條死路,還眼睜睜看著她去走?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滋味,爹一點(diǎn)兒都不想嘗,爹只盼著你們?nèi)齻€,都平平安安的?!?
程鴻朗眼神冷冷地掃向傅瀟,不客氣的開口:“岳父大人這是柿子專挑軟的捏?我就坐在你面前,你不求我,卻非要扯上阿瑤是為什么?因?yàn)槟阒腊幧屏济舾杏中能?,你就來逼迫她??
“來人,去取我書房第三排書架上的第六本卷宗來,給我的岳父大人仔細(xì)讀一讀?!?
傅瀟神色一凜,轉(zhuǎn)頭看著空蕩蕩的院子。仿佛那輕輕的一聲“遵命”,是一個錯覺一般,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女婿,我不是這個意思。阿瑤和傾傾從小就親。她們姐妹……”
程鴻朗眼神更加冰冷,但只盯著傅瀟,卻沒有再開口。
很快,一本卷宗就被送到了傅瀟手上。
傅瀟打開看了幾行,立刻就紅了眼,震驚地轉(zhuǎn)頭盯著封凝和傅傾傾,嘲諷一笑:“我之前就有猜測,但沒查到實(shí)證,我就自欺欺人,希望不是你們。結(jié)果卻真是你們。阿瑤與你們有何冤仇,竟讓你們算計(jì)至此?”
封凝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搶了那卷宗就看,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出了眼淚:“原來,我們百年國公府一朝傾覆,竟然因?yàn)槲业囊荒钪??哈哈哈哈……如今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是個天大的笑話?!?
傅傾傾皺眉看著封凝,他這是受了什么刺激?下意識伸手就接過那份卷宗,一看之下,頭立刻嗡嗡響。
程鴻朗都查到了,他什么都查到了,怪不得,國公府的鋪?zhàn)訒o緣無故被人針對,迅速垮了下去。怪不得,國公夫人和柳家會被直接抓進(jìn)詔獄。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找到證據(jù)對付國公府,為了給傅珺瑤那個女人報(bào)仇!
為了給她報(bào)仇,這個煞神竟然直接毀了國公府。還真是,好大的手筆!
傅傾傾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嫉妒得發(fā)瘋,懊惱得發(fā)瘋,無力得發(fā)瘋……
“哈哈哈哈……傅珺瑤,原來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憑什么?憑什么你的命這么好?小時候有爹爹和大哥護(hù)著,長大了,又多了個煞神護(hù)著?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