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內,陳老頭被坍塌下來的磚塊壓在底下。而朱玲則癱坐在陳老頭身前的不遠處。雖然她在坍塌中幸免于難,但她還是逃跑的途中,不小心拐到了腳。
地道深處漆黑一片,唯有他手中符箓燃燒的微弱火光,映照出兩人狼狽的身影。
“陳老頭,你……你還好嗎?”朱玲急忙爬到陳老頭身旁,奮力挪開壓在他身上的碎磚。
陳老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低聲道:"怎么可能沒事,老頭我肩骨都碎了。"
朱玲眼中淚光閃爍,卻強忍著沒有落下。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幫不上任何忙,唯一能做的,便是盡量不拖累陳老頭。
朱玲在碎石堆中救出陳老頭后,便急忙撕下陳老頭的衣袍制作成繃帶,固定住他的右肩。隨后,攙扶著陳老頭緩緩前進。
陳老頭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右肩的傷勢讓他每走一步都疼得直咬牙。但他咬緊牙關,硬是撐著一口氣,繼續(xù)向前。他知道,現(xiàn)在地道已經(jīng)被堵死,而隋軍已經(jīng)攻進城內。他們必須盡快找到獨孤行他們,否則一旦被人抓住,便是死路一條。
在前進的途中,朱玲緊緊抓著陳老頭的衣襟,突然開口道:"陳老頭,你......你為什么要救我?"
"誰說我救你的?是獨孤行那臭小子沖進城內救你,我才冒著危險進入凌山城!"陳老頭神情激動,顯然對這次行動感到十分不滿。
聞,朱玲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她身體微微顫抖,用手背擦著眼中滲出的淚水,笑罵道:"我就知道你這死老頭沒那么好心,虧我為你剛剛推開我的舉動感動。"
"哼!不推開你,你就被石頭砸死了!"陳老頭眼中閃過一絲惱火,"你一個死士被人抓住了,竟然不咬舌自盡,還要我們反過來救你,這次行動本來就有問題!"
陳老頭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壓制心中的怒火。
朱玲聞,低頭輕搖下唇。
地道蜿蜒曲折,仿佛沒有盡頭。陳老頭一邊疾行,一邊在心中盤算著。這條地道是蕭文早年秘密修建的,通往城外一處隱蔽的山坡。但眼下地道坍塌,原來的入口是否還能通行,他心中也沒底。
而且如今齊靜文的"靜心"已經(jīng)失效,刑部大牢里的時間已經(jīng)恢復了流動,說不定入口出已經(jīng)被齊兵堵住了。
"只希望何博斌能帶著那小子出城。"
良久后,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微弱的風聲,陳老頭心中一喜,低聲道:“前面有風,出口應該不遠了!”
朱玲聞,眼中也閃過一絲欣喜。兩人加快腳步,朝著風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抵達出口時,地道深處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迅速逼近。陳老頭臉色一變,猛然停下腳步,側耳傾聽。
"不好,有人往這邊來了!"陳老頭低聲喝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
朱玲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抓緊了陳老頭的衣袖:"怎么辦?"
陳老頭深吸一口氣,無奈嘆息一聲,輕輕搖頭道:"看來只能解開劍氣封印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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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潘樂陽和章文成回到了凌山。
潘樂陽回望陷入了混亂的凌山城,眼中滿是焦急,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為什么要離開凌山城,丟下了他爹和獨孤行不管。
此時此刻,說什么都無補于事了,他們現(xiàn)在唯有快點回到書院,和他們的齊先生說明清楚,或許還有辦法救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