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行大喝道:“老和尚,你廢話夠了沒?放不放人,給句痛快話?!?
空凈冷哼一聲,手一揮,金鐘呼地飛起來,直奔獨孤行罩過去。那鐘口張得老大,鐘聲震得洞里碎石落下。
獨孤行心跳猛地加速,然而他卻鎮(zhèn)定自若,站在原地不動。
就在這當口,他頭頂?shù)挠耵⒚偷匾涣?,白光刺眼,小四嗖地躥出來。那家伙身子一脹,灰鱗裹著金光,硬生生頂住金鐘。嘭的一聲悶響,金鐘被撞得歪到一邊,砸在洞壁上,石屑嘩嘩往下掉。
空凈臉色一沉,瞇眼盯著小四,低聲道:“又是這chusheng?!?
金鐘又一次呼嘯著砸過來,鐘聲震得洞里石屑亂飛,獨孤行眼皮一跳,心跳如雷??伤麤]愣著,腳下一蹬,整個人猛地側(cè)身撲向阮錦瑟。
他動作極快,手臂一把鎖住她脖子,把她扯到身前。
阮錦瑟整個過程根本沒反應過來,她被嚇了一跳,差點沒站穩(wěn),“你干什么?”
獨孤行沒工夫解釋,低頭湊到她耳邊,壓著嗓子說:“幫我一把,就當還我救你的情。”
他的氣息熱乎乎地噴在她耳廓上,讓阮錦瑟愣了愣。片刻后,她咬著唇小聲應了句:“嗯?!钡€是不太放心,又問道:“接下來咋辦?你拿我威脅那禿頭,怕是沒用,我跟他又不熟。”
獨孤行搖搖頭,苦笑道:“他要不松口,可能得委屈你一下?!彼麤]多說,手上力道加重了點,怕阮錦瑟突然反抗。
阮錦瑟完全摸不清這小子要搞啥名堂,可她沒掙扎,硬著頭皮點了下頭。她心里嘀咕:不會真被寧溪猜中,這家伙真打算拿我開刀吧?
獨孤行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直直盯著空凈和尚,大喝道:“你別動,不然我宰了她。”
空凈和尚眉頭皺起,盯著他,沉聲道:“小子,你這是要干啥?”
獨孤行懶得廢話,手一揮,沖著小四喊:“去,把青紓搶回來!”
小四那家伙尾巴一甩,爪子刨地,灰撲撲的身子嗖地沖向地上癱軟的青紓??諆艉蜕醒燮ひ惶?,哪能這么輕易放手?他手腕一抖,佛珠甩出去,幻化成一條金光佛繩,直奔小四纏過去。
眼看佛珠就要鎖住小四,獨孤行心一橫,手里的魁木劍往阮錦瑟脖子上一劃,皮肉裂開條細縫,血珠子立馬滲出來。阮錦瑟疼得嘶了一聲,身子抖了下,但并沒有叫出聲。
空凈和尚手一頓,佛珠還懸在半空,可他沒收回去,而是手指一勾,佛珠猛地收緊,眼看就要套住小四。
獨孤行急了,突然發(fā)狠,大吼:“老禿驢,你再不收手,我真殺了她!”
緊接著,他長劍一揮,狠狠劃在阮錦瑟大腿上。劍刃入肉,鮮血直流,瞬間就染紅了她的裙子。阮錦瑟疼得腿一軟,尖叫一聲,身子差點癱下去。
獨孤行忙扶住她,低頭在她耳邊連聲道歉:“對不住,我沒招了,只能這樣?!?
空凈和尚終于停了手,迅速停下收緊的佛繩,大喊道:“且慢!”
獨孤行心跳慢了半拍,長出一口氣。他這招就是在賭,賭這老和尚念著佛家的慈悲,總不至于眼睜睜看著阮錦瑟被殺死。這次,他賭對了。
小四趁機一撲,爪子勾住青紓,尾巴一卷,把那條半死不活的青蛇叼回來,放到獨孤行腳邊。青紓軟塌塌地癱著,氣息微弱,但意識清醒。
空凈和尚冷哼一聲,盯著獨孤行,冷聲道:“你搶回這小蛇又怎樣?我不會放你們走。難不成你還打算劫阮施主一輩子?”
獨孤行沒理他,手還扣著阮錦瑟脖子,扭頭沖小四喊:“帶我走!”